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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陸澤生下來有記憶開始,第一次令人煩躁的無力感浮上心頭。
爸爸說過,做人不能只會行一套事。
陸澤收斂心中的暴戾,鬆開小半妖的手,他開朗笑著問:「餓了嗎?」
「這裡有牛奶和蔬菜粥,熱的。」陸澤端過旁邊的溫牛奶和食物,遞到小半妖面前,「嘗一點嗎?」
小半妖沒有動,在沒有束縛後,它看向自己懷中。
空空如也!
眼中難得出現慌亂的神色,它急忙找著被子,可乾淨的大床上根本沒有那套羊絨!
它連忙看環視房間,還是沒有!
挪動著雙腿,小半妖就要下床去找藺楚給它穿的衣服,但由於太疼,膝蓋昨晚磕在臺階上,動的時候沒控制好,撞到了端著牛奶的陸澤。
乳白的牛奶瞬間濺了陸澤一身,沾濕地毯。陸澤眼先是一沉,接著看見在艱難踉蹌著在房內找著什麼的小半妖,好像想到什麼東西,又亮了起來。
他起身,離開房間,生怕裡面的人跑出來般帶緊房門,喊來保姆。
「少爺,你的衣服……」保姆一來就被陸澤身上的牛奶驚到了,連忙欲蹲下身用給陸澤擦乾淨,然而素來潔癖重的陸澤嫌惡地避開保姆的擦拭。
「昨晚扔掉的那套羊絨衣服還在嗎?」提到那套衣服時,陸澤語氣顯而易見的著急。
保姆一愣,那套衣服今早她起來的時候發現扔在垃圾桶裡,乾乾淨淨的,跟白雲似的。她見好看,又摸了下料子,純羊絨!
這玩意可不便宜。
保姆覺得這樣扔掉太可惜,就收了起來,準備裁掉自己做點別的什麼。
也幸好她還沒扔,不然現在少爺要,她還得去專門找回來。
「在的在的,少爺要用嗎?」
「嗯。」
沒兩分鐘,陸澤抱著那一套柔軟的羊絨衣服,捏著門把,感受這裡面著急尋找而試圖拽動門的動靜,臉上因熟悉的掌控感再次回到手中而浮現笑容。
今天下了一整夜的冬雨,從咖啡廳回來後,藺楚安靜地靠在沙發上等著。前天本放在窗臺外,小半妖讓曬太陽的樹枝已經被藺楚收了進來。
一縷含著妖氣的樹枝,實際上陽光,雨水什麼的根本不會影響。可小傢伙怕冷,每次飄了點風,下了點雨,第一件事就是收回它的小樹枝,生怕凍著。
廚房冷冷清清,冰箱自今早開過便再也沒動過,早到了晚飯時間,一天沒吃過正餐的藺楚並沒有做飯的想法,只是望著外面的天。
天色越來越暗,最後完全籠罩在夜色中。
沒有開燈的房內昏暗無比,原本靠著沙發的人瞬間消失。與此同時,別墅中亮著燈光的二樓房間陽臺外,正對著院中的一顆掛樹茂密樹葉微微一動,著了長款風衣的修長身子如枯葉般輕輕落在上面。
透著金黃暖光的房間和外面刮著寒風截然相反,像漫天雪地包圍中那間燃著柴火,燉著熱氣騰騰湯汁的木屋,裡面其樂融融,裝不住的溫馨笑語似浪潮般溢來。
「這個叫巧克力。」陌生小孩的聲音一本正經的。
隔了一會兒,熟悉的奶聲跟著道:「巧,克,力。」
「嗯!嘗一顆好不好?」是包裝掀開的聲音。
「好。」
陽臺上的落地窗沒有完全合攏,兩邊窗簾微敞。眼皮微抬,淺色褐瞳借著光看了進去。正好看見正對的大床床帳垂下,像個秘密基地一樣嚴實地遮出一片小天地。
而事實也是如此。
床帳上映出的兩個小孩身子貼得極近,其中靠裡面稍矮的那個影子,頭上耳朵一柔順貼著。另一個正剝著什麼,捏著巧克力遞向它。
那個稍矮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頓,然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