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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晚媱微懵,權貴最重臉面,昨天她那般著裝,陸恆竟沒隱瞞。
「爺在外面勞碌,我是他妻子自然要顧著他的身體。」
「表嫂賢惠,這是表哥的福氣,」沈明月支著下巴嬌笑,「說個玩笑話,表哥這一成婚,不知碎了多少京裡姑娘的春心呢。」
她來之前打聽過,她這位表嫂據說只是個江南商戶的女兒,家世貧苦,能嫁給陸恆,大約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餘晚媱笑了笑,沒接話。
沈明月也不在意,「當年不知有多少人家想跟表哥結親,什麼承恩侯、忠義侯,就是我大姐姐,也差點就跟表哥成了,他們自小玩到大,要不是那會兒表哥要科考,老夫人把這事壓下,估計孩子都有好幾個了,這些年表哥一直未娶妻,我們還都以為是因為大姐姐嫁人了,表哥才沒心思再娶。」
秀煙擱門邊直翻白眼,餘晚媱只笑著,「造化弄人。」
沈明月見她神色淡定,便又嘆口氣,露出一副愁容,「表嫂不知道,我父親被表哥給抓了。」
「……三舅爺是犯了什麼事?」餘晚媱只當震驚問。
沈明月便將她父親作弊的事給說了,沒了拽著餘晚媱掉眼淚,「我瞧表嫂是個貼心的人,只求表嫂能替我們說幾句話,我父親也願意跟表哥認個錯,此後絕不再犯了。」
餘晚媱為難道,「你表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話我帶給他,就是不定能勸成。」
沈明月有些嫌棄她,到底小門小戶出來的,遇事畏怯,陸家真是眼瞎了,才娶這麼個媳婦。
沈明月草草說了幾句話,餘晚媱也敷衍了事,快晌午,沈明月才終於走了。
餘晚媱理了理衣裳,「讓廚房煲個人參湯,我等會帶去給爺喝。」
秀煙擔憂道,「夫人難道真去替他們說情?」
餘晚媱沒答,秀煙只得去廚房拿了湯回來。
主僕兩個出門繞到東廂房,經墨硯帶路到書房,餘晚媱接了湯罐進書房,正見陸恆在寫公文。
餘晚媱安靜的候著,書房裡很安靜。
陸恆寫完公文,放下筆道,「什麼事?」
餘晚媱舀了碗湯給他,把沈明月的話說了。
陸恆沒動那碗湯,「出去吧。」
餘晚媱滯立在他身側,過很久才放輕聲問,「我昨晚說的,爺聽見了嗎?」
陸恆交疊著手冷視她,「餘家犯事,你為什麼沒進詔獄?」
第四章
這副審犯人的語氣帶著壓迫,餘晚媱維持著平靜,很溫順的回答他。
「我不是我爹的親生孩子。」
換句話說,她是抱養的,和陸瓔一般,只是她沒陸瓔的福氣,養在商賈之家,學了一身商人的討好劣性,慣會溫吞拘謹。
陸恆疊好公文,慢條斯理道,「你爹倒是聰明。」
即便不是親生的,也養了這麼多年,餘家一出事,就把她撇了出去,這爹倒是疼她,怨不得她能答應陳氏嫁入陸家,陳氏要救陸瓔,她要救她父兄。
左右是樁划算的買賣,他這個丈夫似乎可有可無。
餘晚媱斟酌他的語氣,著實辨不出情緒,她已經沒法再等下去,爹和哥哥在牢獄裡隨時會死,她不能再拖。
「昨日我去詔獄探望,我爹親口說了他是被冤枉的,」餘晚媱定定看著他,懇切求道,「爺素來公道,求爺重理此案,還我爹清白。」
陸恆默了片刻,喚一聲墨硯,墨硯苟著腰進門,沒抬頭,「世子爺有什麼事吩咐奴才?」
陸恆將公文遞給他,「送去署衙,讓幾位寺丞押署1。」
墨硯拿著公文退走,順便關上了門。
秀煙見他出來,急忙問道,「世子爺有沒有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