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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男童女一左一右立在櫃檯前,蒼白的紙臉、栩栩如生的五官,還有和血一樣艷紅的臉頰、嘴唇,看起來分外瘮人。
在童男童女後邊,還跟著寶相莊嚴的菩薩、披甲執銳的將軍、拉車的高頭大馬等,還有諸多功德牌坊、亭臺樓閣、搖錢樹、聚寶盆、紙紮船之類的物品。
在紙紮行當有個規矩,無論人畜,紙紮的東西不能點睛,要是點了睛就會招來惡鬼進駐,給人帶來禍事。
梁師傅自然是遵循著這個規矩的,他的紙人在燒之前不會畫上眼睛,但偏偏事情有些巧。
燕樓站在童男童女面前,抬手抹向它們的眼睛部位,那裡各有一片暗紅的汙漬,是梁師傅死時濺上去的血跡,不知道被誰勾勒成了兩雙眼睛的形狀。
他的手還未觸到紙人,童女猛地咧開那張紅艷艷的嘴,一雙手忽然變得扁平如刀,狠戾的劈向燕樓的胸口。
三和九立馬抽刀砍過來,尼克勒斯指尖微動,幾縷蛛絲飛射出去,捆住了一旁動起來的童男。
燕樓抬手,兩指截住扁平的紙刀,笑著說:「你們裝得不怎麼好。」
不僅是兩雙用血畫的眼睛,還有它們周身活躍的陰氣,都明晃晃的昭示著它們的異常,燕樓又不瞎,自然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兩個紙人。
童男繃斷蛛絲,嘶吼著朝燕樓撲過來。燕樓手腕一轉,輕飄飄的童女就被扔了出去,連帶著童男一起被打飛。
童男童女落入紙人堆裡,四五個紙人紙馬動了起來,它們雖然沒有血畫的眼睛,但雙眼部位各點了一團墨漬。這些墨漬點得非常隨意,大小不一,濃淡不均,乍一眼就是一個個大小眼,但有了墨漬做眼的紙人紙馬都活過來,隨著童男童女一起攻擊他們。
紙馬人立而起,一雙前蹄蹬向尼克勒斯,雖然紙紮品重量輕,但有靈的紙馬這一擊力道可不小,普通人怕是能被踢斷肋骨。
燕樓在製作尼克勒斯這個人偶時就考慮了戰鬥力,他不僅用上了好幾道攻擊性強的靈紋,還在雙手安裝了儲存蛛絲的夾囊,衣服中也藏了刀劍武器。
尼克勒斯從袖中甩出一柄飛刀,正中紙馬的胸口,從破口中能看到紙馬的竹枝骨架,但這一下只能打退紙馬,卻殺不死它。
一根火紅的絲線從尼克勒斯指尖飛出,瞬間纏住紙馬的四蹄將它放倒,得益於體內的五行陣法,這絲線帶上了紙製品畏懼的火焰之力,紙馬稍一掙扎就烙下一片焦痕。
他依法炮製,將剩下幾個紙人紙馬都捆住手腳。
燕樓命三和九在紙紮鋪內搜查一圈,沒見到其他紙人,這顯然不對。
僅憑這幾個紙人紙馬撐不起b級副本,哪怕是實力最高的童男童女也僅僅是c級水平。
「就你們幾個?」燕樓垂眼看著掙扎的童男童女,「其他的呢?躲哪去了?」
童男張口,「嗬嗬」的朝他吼叫威脅。
燕樓蹙眉,紙人不會說話,他就是嚴刑逼供也沒有用。
「算了。」燕樓看了一圈,讓他們把這些紙人紙馬全關進後面的小房間裡。
尼克勒斯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燕樓看了他一眼,說:「我們去白家看看。」
比起身在局中努力摸索線頭的玩家,他從手冊上了解的情況要直白得多。雖然手冊沒有記錄結局,也沒有暴露真相,但它指出了開端,一切源於白家的那場喪事。
既然在這裡找不到更多的紙人,那就從源頭摸起,捋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其中的關鍵也就清晰了。
這裡沿襲舊俗,死人要停靈七天,做足法事,否則就是兒女後代不孝。白家是城裡有名的富戶,在這件事上自然不會含糊,不僅五家紙紮鋪子都請了,城內凡是做喪葬的鋪子師傅都被他們打點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