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泰安(第2/3 頁)
們也是故事多多的人,不過想在這亂世之中苟延殘喘,你們的心不夠狠,手也還不夠辣,這樣下去長久不了。”張開鳳邊說邊偷偷觀察三個男人的臉色。
“娘們家家懂個啥?我們可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狠角色。”大山子不服氣的小聲嘀咕,周泰安卻若有所思。
“哎呦,那可是我看走眼了,對不住了各位,嘻嘻!”張開鳳語氣一轉:“要是真如此,怎麼會被一個區區土財主給弄得焦頭爛額?隨便在我身上卸個零件拿過去,估計事情發展都會有所不同,再怎麼說,我爹也絕不會真的虎毒食子。”
“對呀……這招我咋沒想到?”
“啪!”大山子剛說完這句話,頭上就被老海子呼了一巴掌,人家敢說好像你就真敢做似的?
“我們不願傷及無辜,同時也是沒有趁手的傢伙,沒辦法和他們靠的太近,雖然你們家的護院個個看起來膀大腰圓,可是我們要是有傢伙在手,還真不懼他們。”周泰安也不願被女人看得太扁。
“你說的是槍對吧?”
“嗯!”周泰安敘述道: 我們三個原本是奉軍郭松齡部大頭兵,去年郭從灤州起兵伐奉,他們一路跟著打到了奉天城,本來勝利指日可待,可惜張作霖有日本空軍支援,不但斷了郭松齡部隊的後路,還對他進行了沉重的打擊,導致了郭松齡最終功敗垂成,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
主帥一死,手下部隊群龍無首,除了大部分被奉軍接收,剩下的都做鳥獸散了,周泰安和大山子哥倆兒都是沒家沒業的孤兒,除了當兵吃糧,他們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去哪安身,於是隨波逐流的就歸了奉軍,隨即被調駐黑龍江北安。
一開始還算太平,當兵吃糧,在哪裡都是混日子,每天除了跑操訓練就是清山平匪,要不是因為老海子背後說長官的壞話被人告了密,惹得那名長官暴跳如雷要收拾他,他們三個八成會把部隊番號混沒了也想不出來會半夜潛逃。
那年頭當兵的就是軍閥的私有家奴,人格上得不到尊重,生活上沒有關愛,官兵一心只是喊喊口號而已,真正能讓士兵有歸屬感的部隊簡直鳳毛麟角,而郭松齡在治軍方面卻有獨到之處,這位教官出身的將官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不少舊軍隊裡的作風,他帶過的隊伍無論從凝聚力還是向心力方面都出類拔萃,要不然也不能一路打到張作霖的老巢。
這些昔日郭松齡手下的兵新舊對比,免不得要對現在隊伍裡的各種不公平現象發發牢騷,說點怪話之類,老海子就是這麼得罪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要是不連夜當了逃兵,日後怎麼死的估計都很難說得清。他們一路跑到海倫附近,在這個叫做綏稜的一處山頭落了腳,現在這個地窨子不是伐木隊留下的就是跑山的獵人留下的,反正他們總算是有了一個喘息之地,說實話,他們三個也不想再跑了,這天下亂成了一鍋粥,哪裡都不安生,不如省點力氣就地生根也好。
至於槍,他們倒是想偷偷裹挾來著,奈何各個隊伍都把這玩意兒視如珍寶,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槍比士兵還金貴,除非有戰事配發到人手,平日都是由軍械兵看管的,就連日常訓練士兵們練習刺殺用的都是木頭削的玩具槍,所以這三個逃兵是一把槍刺都沒帶出來。
周泰安說完他們的經歷,掀起棉襖的後襬,從褲腰帶上拽出一把黑漆漆的玩意,砰的一聲扔在炕上,張開鳳拿起來一看,不禁笑得花枝亂顫,居然是一把輕飄飄的木頭槍,也不知道上面刷的什麼東西,居然有金屬的光澤,遠遠望上去,倒也頗像盒子炮,用來唬人應該還湊合。
“既然咱們互相交了心,那麼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的這個計劃一舉三得,不過挺考驗膽量的,你們怎麼看?”張開鳳目光在三個人的臉上游移。
“你只管說,俺們哥們兒除了膽量,別的都缺!”大山子也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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