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丹東審判(第1/2 頁)
哀嚎的人是夏承德的兒子夏舒。
賬內鍾君義冷冷的對跪在賬前的夏舒說:“夏舒,松山守將朱文德交待,你自幼囂張跋扈,仗著乃父是松山副將,沒少做傷天害理之事,你到清營為質之前,強搶民女,就被朱文德打了三十軍棍,乃父以棒瘡復發為由,隱瞞你到清軍為質,直到清軍進攻松山城,以至四十萬明軍兵敗如山倒。
不僅如此,松山之戰後,朱文德迫於無奈,也投降了滿清,你還多次向豪格進言,要求豪格處死朱文德,如今豪格也被擒,這一點可以證實,你還有什麼話說。”
“中公子,冤枉呀!當時清軍圍困松山長達數月,軍中糧草耗盡,末將只是奉命徵集糧草,王家作為城中大戶,卻不思忠君體國,拒不配合末將,末將不得已,才抓其女眷。
朱文德得了王家的好處,處處維護王家,罔顧軍中將士斷糧,還派兵把末將打了一頓……”
朱文德氣憤不已,打斷夏舒的話說:“你放屁,自大淩河一戰後,大明在遼東諸鎮,最少存有兩年存糧,本將何時下令徵集過糧草,分明是你夏家覬覦王家田產,而你又對王家小姐的美色垂涎三尺,特意借戰事為名,強搶民財。
而王家在松山被圍之後,家中壯丁、僕役家丁、佃戶長工,都積極守衛城池,戰死數十人,王家婦孺,也在城中開設粥棚,賑濟難民。
松山能夠抵禦滿清十月,王家功不可沒。
若不是賊子開啟城門,何至四十萬大軍於功歸於潰,鍾公子,罪將有愧於朝廷,有愧於松山父老,有愧於王家,只求懲治賊子,罪將就算與賊子同死,亦是心甘情願。”
鍾君義冷冷看著夏舒,一拍桌子說:“夏舒,城中並不缺糧,你迫害忠良,其心可誅,你還有什麼話說?”
夏舒也是慌了,連忙說:“不是的,不是的,鍾公子,其中另有隱情。”
說完用手指著一箇中年男子說:“是他,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不關我的事。對,這一切的謀劃,都是夏景海出的主意。”
“哦,他不是你二叔嗎?那你倒是說說,他為何要如此謀劃。”鍾君義淡淡的說。
“他……他是滿清細作,曾經多次和豪格聯絡,還曾經策反朱總兵,不過被朱總兵告發到洪督師那裡。”
鍾君義望向洪承疇,洪承疇點點頭。鍾君義說:“洪督師,城防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你作為薊遼督師,難道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洪承疇為難的說:“鍾公子,大明軍制,多為私軍,罪臣若以此懲治夏承德,恐引起譁變。況且夏景海策反朱文德時,夏承德並不在場。
加上罪臣聽聞,夏家兄弟關係並不好,夏景海於建奴走的近,兄弟間勢同水火,罪臣不察,造成松山之禍,罪臣難辭其咎。”
鍾君義聽完,轉頭對夏舒說:“你繼續講。”
夏舒接著說:“豪格並不完全信任夏景海,所以才要夏景海策反朱文德,策反失敗後,豪格提出要有人質,夏景海就提出把末將交出作為人質。
但末將軍籍在身,需要點卯,夏景海蠱惑末將,強搶王家女眷,讓末將遭受軍法之苦,鍾公子,末將冤枉呀。”
鍾君義聽了後轉頭看向夏景海:“好一齣苦肉計,夏景海,對夏舒之言,你可有異議?”
夏景海面如死灰,磕頭說:“這一切確是草民安排,草民沒有異議。”
“夏景海,你謀劃的何止是這些,大淩河戰後,你就假裝與兄長夏承德鬧翻,你投靠了建奴,實則是你們兄弟二人,打算兩方下注。
今日夏舒喊冤,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你們兄弟二人,應該也是你的主意吧?
誠然,遼東將門世家,哪家曾與建奴徹底劃清界限?嫡兄為明,庶弟為清之家不只你們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