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第2/3 頁)

，子雄？&rdo;

馬子雄坐下，也沒等著讓，就從桌上果盤裡拿過一個蘋果啃：&ldo;很順利。錢貨兩清，現在已經向車站運了，爭取明天發出。小姐，拿把剪刀來！&rdo;

訾文海說：&ldo;要剪刀幹什麼？&rdo;

馬子雄說：&ldo;這布我撕給你看，真有勁呀！這成件的布比樣品好多了！&rdo;

小姐拿來一把剪刀。馬子雄隔著三寸剪一個口，剪了四五個，用力一撕，布撕開了。隨之讓訾文海撕。訾文海第一下沒撕動，再用力，那布才撕開。&ldo;好！這成色真是好呀！&rdo;

馬子雄說：&ldo;我交接完了之後，想去井伊商社打個招呼，也想順便商量一下第二批供貨的事情。可是到了門口一看，排著十幾個日本人等著接見，有的出來的時候還激動地擦眼淚，還有法國領事館的車停在那裡，我就沒敢進去。&rdo;

訾文海深深地點點頭：&ldo;子雄，多虧你呀，咱可走了大運了！咱靠著這麼棵大樹，還怕誰？這井伊一家初到上海，日本人都排不上隊，咱也先別湊熱鬧了。等過幾天，咱帶上禮物專門來一趟。子雄，合同全簽好了嗎？&rdo;

馬子雄說：&ldo;董事長，全妥了。你看！&rdo;說著從包裡拿出來一份合同。訾文海接過去，大致一看，又看看最後一頁的簽字，說：&ldo;好，咱們回到濟南後，把這最後一頁拆下來裝到鏡框裡。明石的簽字，這就有收藏價值。來，幹！今天咱來個一醉方休。咱明天早上就回濟南，布一到，就開工。不用別的，就過年這一個賣貨旺季，就讓濟南所有的染廠全傻眼！可惜呀，這時候陳六子他們還不知道呢！哈哈！&rdo;

【5】

興家做好飯等著兄弟。這時，興業回來了，表情很沮喪。

興家忙問：&ldo;怎麼了？&rdo;

興業說：&ldo;布全運回來了，明天就開工。我看見那些布就想燒。哥，我聽說倉庫裡一時放不下，還有一些放在車站的倉庫裡。咱是不是去燒車站倉庫？&rdo;

興家說：&ldo;那可不行。燒了車站倉庫，車站得賠訾文海，他並不吃虧。&rdo;

興業說：&ldo;咱還得想辦法，不能看著訾文海這麼得意。你沒見他那樣，見了誰都高興地鞠躬。我恨不能拿塊磚砸死他。&rdo;

興家說：&ldo;咱年三十下手的計劃不變。這兩天我去圖書館查了些資料，我想出計來了。&rdo;

興業高興地說：&ldo;快說說！&rdo;

興家說：&ldo;年三十晚上，咱在肉裡放上一種沒有味的毒藥，從牆外頭扔進去，狗一吃不就行了嗎？&rdo;

興業高興地站了起來：&ldo;那毒藥好買嗎？&rdo;

興家說：&ldo;我同學開化工行，他說他那店裡就有。&rdo;

興業說：&ldo;你對外人說了這事兒？&rdo;

興家說：&ldo;我能那麼傻嗎？我說是藥鄰居家的狗，說那狗夜裡叫，弄得我睡不著。&rdo;

第二天早上文琪去上工。訾文海身著盛裝，站在廠門口，對每個進廠的工人都鞠躬。兩邊是監工牽著狼狗。

隨後，訾文海、訾有德、高名鈞還有銀行來的一些董事，來到車間裡，準備一齊目睹這個激動人心的開心時刻。馬子雄以首席專家的身份與來賓一一握手，然後，回身問：&ldo;董事長，可以開機了嗎？&rdo;

訾文海十分優雅地一點頭：&ldo;我們將揭開山東印染劃時代的一頁。開始吧！&rdo;

</br>

<s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