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父子(二)(第1/1 頁)
容懷安最近十分忙碌,他在捕房雖然是三天一當值,但只要進了捕房,或多或少會跟著捕房的節奏走,就好像龍舟賽的鼓點一起,案子需要,就不可能真讓人休三天。
只要不當值,容懷安仍有課業,那位曾經病得奄奄一息的夫子又好起來了,精神抖擻地和另一位夫子輪流折騰懷安。
如今他們已知懷安博聞強記,幾乎過目不忘,那課業就迅速的水漲船高了。
以至於三十多歲的懷安看見十二歲的侄子云飛在家畫符,祈禱他的夫子拉肚子不能來授課時,也很想把自己夫子的名諱加上。
不過很快他就慶幸自己沒這麼幹,因為宋瑛把容雲飛抓了個正著。
宋瑛是個追本溯源的人,問容雲飛怎麼會畫符的,和誰學的,這亂七八糟的。
容雲飛供出是在父親書房一本舊書裡看到的,然後交出了那本書和夾在裡面的符。
雲飛覺得這泛黃發脆的符紙顯得神秘而有法力,所以照著畫了一張。
宋瑛仔細看了,發現那張舊符上的夫子名諱是當年她給容懷遠請的夫子。
於是容懷遠上朝當值忙了一天回來,發現二十餘年沒被人發現的事,他自己都忘了的,居然因為兒子的臨摹而曝光。
更沒想過二十年多年後還得因為這事被母親罰,因為只想逃脫的雲飛大叫不公平,宋瑛為了公平兩人一起罰了。
容懷遠面沉似水,看著容雲飛,這個逆子啊。
懷安看著如今不怒自威的弟弟,想想他當年畫符……一直低頭努力保持嚴肅中……
宋瑛是真生氣,總覺得懷遠當年如果不是這麼皮,肯定能在學業上更上層樓,其他的人包括明黛、三小隻,幾乎都深深地低著頭。
和容懷安的姿勢出奇的一致。
大概只有容懷遠和容雲飛是真鬱結。
等回了自己的院子,懷安收了門房送來的幾封信,除了景仲、公主分別作東,組織了不同的比賽,還有去山莊別苑的“咬秋”宴。
另有一封來自大理寺卿府宅江慕晚,問他這是否有位叫竇陽的小廝,大雨那天竇陽被她的馬車撞了,如今正在他們府中養傷,所幸並無大礙。
容懷安親自去接人。
江慕晚對竇陽道:“撞了你是我的不是,只是如今我也是寄居在此,只能白白地致歉,等我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再與你致歉禮。”
竇陽大概明白她意思,忙道:“我聽府醫說若不是這一撞,我倒在雨水裡無人知,也可能就像倒在雪地裡計程車兵一樣,就這麼去了。
當時我已失溫,冷水冷雨裡再淋著泡著,久了也難救了。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一點擦傷換了及時的救治,以後應是我來補致謝禮。”
說著對江慕晚施一禮,又對芸香施一禮:“勞煩打擾了。”
等出了門,上了馬車,容懷安忍不住誇道:“說話得體,禮數週全,你小子不賴呀。”
忽然又自覺體會到宋瑛第一次帶自己出門時的心情。
江慕晚問芸香:“你:()老夫人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