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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觀堂冷冷一笑,說:“你放心!這‘斷腸蝕骨散’無色無味,根本無法覺察。只消那麼一丁點,便會讓凌花落那小子腸穿肚爛,傾刻斃命!”
常歡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說:“許大哥。你我已有十年交情,雖不是親兄弟卻情同手足,小弟確實不希望看到你用這種手段來對付凌花落。你如果真要這麼做,會讓武林中人不齒,希望你三思!”
此刻的許觀堂以往的性情已經被複仇的念頭淹沒,不屑一顧地說:“不齒又怎樣!只要能為師兄報仇,我在所不惜!更何況我是用來對付那個魔徒,為武林除害!”說到這裡又看向常歡,眼睛裡充滿了冷酷,“常歡,如果你不願意,怕別人恥笑,可以不必和我一起動手。我去尋到凌花落的行蹤,收買這一帶的客棧店家就可以了,有你無你無所謂!”
常歡看著眼前的許觀堂,感覺現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剛正耿直的許大哥,突然覺得很陌生,陌生得讓自己都有點害怕。
常歡還想說什麼,可是以許觀堂現在的樣子,恐怕說什麼也沒有用了,便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硬嚥了回去,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
兩人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前面有人擋住了兩人的去路,正是沈萬塵。
許觀堂喜出望外,上前拱手說:“沈前輩,真想不到會在這裡巧遇!”
沈萬塵面掛冰霜,哼了一句,沒有說話。
許觀堂卻沒有看出沈萬塵的異樣,繼續喜出望外地說:“沈前輩,您是從杭州來的麼?您可否知道那個魔徒凌花落此刻是否在杭州?我們正打算過去對付他,如果有您同路相助,定然會事半功倍!”
沈萬塵面浮怒氣,厲聲說:“和你一起去收買店家,暗中下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算計凌花落?”
許觀堂一怔,然後哈哈大笑,說:“沈前輩您何須說得如此不堪!眼下全江湖的人都在想著怎麼除掉這個魔徒,我這手段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絕對是眼下除害的妙策!”
沈萬塵更怒,凜聲說道:“百年前四公子互相爭鬥,弄得武林風雨飄搖,彼此間卻光明磊落,從未使用過任何讓人不齒的手段;而今你身為正道之人,又名滿江湖,怎會想到如此有失身份的低劣做法!”
常歡對沈萬塵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奇怪地問:“四公子?什麼四公子?”
許觀堂也並不曉得什麼四公子,只是對沈萬塵的怒斥仍然嗤之以鼻:“有失身份?師兄之仇,仇深似海,與之相比,我的身份算什麼!我從小和師兄一起長大,師兄為人剛正不阿,俠肝義膽,待我更是恩深義重,他卻被東海魔教無故慘殺。現在魔教之人正在武林中肆意橫行,前些日子還濫殺眾門弟子七百多人。如此魔頭,不誅不快,還談什麼身份名聲!”
沈萬塵明白,許觀堂現在認定凌花落是作惡多端的魔頭的想法已經不可能改變,而江湖上像他這樣的人此刻不計其數,自己是無法解釋清楚了。當下橫了橫心,斬釘截鐵地對許觀堂說:“不管怎樣,今天我是不會允許你用這種手段去對付凌花落!”
許觀堂頗感意外,身為當今中原武林至尊的沈老前輩,怎麼會如此袒護魔教之人?疑心之後便是怒火,問道:“如果我一定要這麼做呢?”
沈萬塵眼神一凜,一絲陰狠之色從眼中露出,“唰”的一聲長劍出鞘,橫於許觀堂面前,“那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許觀堂牙關一咬,臉色極其憤恨,“你想和我動手?我千方百計去為武林除害,你如此德高望重正道前輩,竟然要對我刀兵相阻?”
沈萬塵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為武林除害?你說得好聽,你只不過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心只想著為師兄報仇而已!”
常歡見兩人幾言不合,便要刀劍相對,氣氛極其緊張,連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