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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那要是打不下來怎麼辦,我感覺我們這個定義太偏向我們了,對面不可能隨隨便便承認吧?」團支書有些擔心地開口。
「哎呀放心吧,咱們學委之前打三辯的,質詢肯定是她的強項啊,我們有功夫擔心她還不如先管好自己的趴。」 寧歡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蘇迢迢總有種迷之自信。之前競選班幹部那會兒,她知道蘇迢迢是她那個高考大省全省排名第十三的理科生後驚呆了,加上她這會兒分析辯題的派頭很大佬,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這頭蘇迢迢抬手摸了摸眉骨,雖然不好把話說太滿,可這畢竟只是個新生辯,她高中兩年的經驗放在那兒,還不至於連個定義都打不下來,便道:「放心吧,質詢是有技巧的,我到時候在臺上也不是直挺挺把定義甩給人家,摁著他們的頭讓他們承認,會摸清底細再慢慢下套。」
「那就好,」團支書稍稍定下心,低頭往下cue流程,「定義確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判斷標準了吧?」
「嗯,但其實我們剛剛的討論已經觸及到這個辯題的判斷標準了,就像寧歡說的『男性缺乏對基本事實的瞭解』,我的想法是把它作為感同身受判斷標準的第一層,即認知層面——如果男性連對女性處境的基本事實都存在認知錯誤的話,就絕不可能談得上感同身受。」 蘇迢迢說到這兒,順手在自己的大綱備忘上打了個勾。
「但是迢迢,我有個問題啊,我這幾天看了一些辯論資料,雖然大家都會提到『判斷標準』這個詞,也都有解釋,但我現在對這個概念還是有一點模糊。」團支書開口提問。
這是很多辯論新手共同的疑惑,蘇迢迢第一時間解釋:
「是這樣的,判斷標準通俗點講,就是我方認為在今天這個辯題下、我們應該就某一個物件進行價值判斷和利弊考量,因此好的判斷標準包括兩部分,一是物件,二是價值。
「舉個例子來說,比如像國家是否應該對含糖飲料徵收含糖稅這個辯題,我們的判斷標準可以是徵收含糖稅是否對國民健康有利,這裡的國民是我們所關注的物件,健康就是我們所看中的價值。
「但除此之外,判斷標準還可以是徵收該稅對全體的財政收支是否更加公平,因為肥胖人群過多會佔用我們有限的醫療資源,而這種資源是國民稅收所支撐的。因此向肥胖人群徵稅,或許能促使納稅人的錢被更加公平地使用。在這個標準下,我們所關注的物件就是財政收支,所看重的價值就是公平。」
「所以我們這次判斷男效能不能感同身受的標準,首先要看男效能否正確認知女性的處境,在這裡男性認知是我們所關注的物件,那我們看中的價值是什麼呢……?」團支書追問。
「這個『能不能』型別的辯題和『是否應該徵收含糖稅』這類政策辯有所不同,價值實際上已經包含在『感同身受』這個詞上了,我們首先看到的是一種情感價值,除此之外當然也有一些實際的社會效益,比如促進性別平等。」蘇迢迢回答。
「我明白了。」大家畢竟是a大的學生,一點就通。
「是的,不過認知只是判斷標準的第一層,我在設計上還考慮到了行動方面的。只可惜這一塊比較難舉證,因為感同身受是情感和認知層面的,然而行動它不一定是從情感出發,更多的會從現實的利弊衡量出發。
「就像一個人就算不能對女性感同身受,為了利益,仍然可能做出一些看起來非常體貼女性的行為。」蘇迢迢道。
「比如男的為了把女生騙去結婚,在談戀愛的時候極盡舔狗之所能,婚後就開始出軌pc一個月兩百塊生活費要求三菜一湯?」寧歡冒出一句rap。
聊天音訊裡默了一秒,隨後是大家心照不宣的幾聲哂笑。
「那我們就把重點放在認知上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