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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學不會愛」這種悲傷抒情的,還有「待我滅世」這種非常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還有其他的例如「呵在這個無情的世界多情地活著罷了」姜宵已經不忍心看了。
他畢竟是個三十多歲男人的內心,看到正經中二病的時候還是一時適應不過來。
但順著看上去,他看到葉影影領子那裡還有四個花字,仔細辨認了之後,發現是「年少可期」。
年少可期。
但願真是如此。
就在他觀察葉影影的時候,葉影影也在觀察他,並且對他這種中規中矩的校服穿著方式非常不滿意。
他強行伸手把姜宵的校服領子立起來了,和自己一樣,因為這樣顯得比較酷,然後遺憾地看著姜宵光禿禿的校服,道:「你媽給你都漂了吧?看你今天看著都不高興了,沒事,我今天給你畫新的,賊酷的那種。」
「不了不了,」姜宵從怔愣裡回過神來,當場禮貌三連,把自己的領子按了回去,「我不是,我沒有,真的不用。」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校服顏色看著是要淡一點,仔細看的話是能看出一點痕跡的,他初三的時候那股要與世界齊毀滅的中二勁與葉影影不相上下,直到再次被生活毒打才回歸正常。
感謝媽把校服漂了,否則他今天會尷尬地出不來門。
葉影影奇怪地看著他,他覺得今天姜宵非常不對勁,說不出來,他就覺得這個人看著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沉鬱感。
接下來的課堂上,姜宵就更不對勁了。
他居然在認真聽課!姜宵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第三章
眾所周知,教室最後一排就是俗稱的休閒娛樂區,現在這個年頭,在小縣城裡的普通初中生哪可能會有手機,家長都不一定有,打牌已經是最有意思的休閒娛樂活動之一了。
姜宵按成績按身高都是妥妥安排在最後一排的,而且他和葉影影坐教授最後一排的角落,不遠處就是掃帚堆和垃圾桶,旁邊坐最後一排的兩個男生明目張膽地湊過來,一個從書包裡掏出來兩副牌,一個從桌肚子裡拿出十來包辣條和蝦條,四個人圍在一起,跟開小型party一樣。
厚林三中從初一開始就分快慢班了,一個年級十來個班左右,俗稱快班中班慢班,每個學期輪換一次,姜宵一路從最好的一班掉到十五班,一開始是他自己在期末考的時候沒心思考試,但在這個環境下混久了,中考的時候就真的腦子空空,什麼題都做不出來了。
十五班這個墊底的刺頭班級老師也管不了,這節英語課的女老師又是個溫溫柔柔的剛畢業沒多久的教師,在課堂上把課講完就好了,秩序靠她是掰不過來的。
不過厚林三中整體來講是管得比較嚴的,十五班的初中生就是成績差,也沒多壞,就是前排睡覺中排看小說後排開小型party的程度,但好在沒掀房頂也不鬧老師,葉影影他們還是很怕兇巴巴的教導主任,至多就是個幹自己的事情不聽講,打牌的聲音也壓著,在叛逆中透露著一絲尊重。
學生們很會看人下菜碟,下節課政治老師嚴厲一點,葉影影他們就不敢打牌,會改成私下零食分享會或小說分享會。
姜宵是跟著葉影影才找到自己的課桌,他一坐到這個椅子上,慢慢地也想起以前的事情。
以前都是四個人湊一起打鬥地主,現在姜宵在葉影影看到鬼一樣的眼神裡規規矩矩坐在自己位置上,然後翻開了英語書,認真聽講。
「宵哥,」葉影影問他,「你瘋啦?」
姜宵沒瘋,他在認真評估自己現在基本為零的學習水平。
現在是初三上學期,還有一年才中考,九門課程,姜宵基本全忘光了,畢竟對於他來說中學生活已經過來將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