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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有點兒慌

再次會面又是一天後了, 文璟晗的宿醉頭疼已經好了, 秦易落枕的脖子也沒了那讓人難耐的痠疼。只不過兩個人心情都不怎麼好, 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落。

秦易昨天醒來是氣糊塗了, 經過一天的冷靜，倒是想起了那些餿主意都是自己出的, 一時間有些訕訕。於是再見之後也沒好意思質問什麼，只隔著牆弱弱的問：&ldo;你還好吧?&rdo;

好嗎?其實不怎麼好, 昨天宿醉醒來之後頭疼了一天, 哪怕喝了醒酒茶也沒用。文小姐已經在心裡暗暗決定, 今後若非迫不得已，一定不會再碰酒了。

當然, 這些事犯不著和秦易說, 所以隔牆傳來的回應聲音平淡：&ldo;我還好。&rdo;說完一頓，又道：&ldo;看來醉酒這個法子是不成了，我們可能還得換個法子試試。&rdo;

她沒有反問秦易, 因為有些事已經不需贅言。

秦易果然也沒在這件事上糾纏，不過提起再試, 她突然間就有些心虛了。挨著牆壁, 小少爺的手指不自覺的摳著磚石之間的縫隙, 修剪得圓潤漂亮的指甲裡漸漸填滿了灰。期期艾艾好半晌，她方才開口道：&ldo;璟晗，我覺得，我之前出的這些餿主意，是不是, 是不是有些不靠譜啊?!&rdo;

你現在才知道不靠譜嗎?文璟晗覺得有些心累，她背倚著牆，抬頭望天：&ldo;是很不靠譜。可是除了嘗試這些不靠譜的法子，我們還能做什麼呢?&rdo;

對面的秦易沉默了。這個問題從她們倆相見開始，已經困擾了她們兩個月了，可依然無解。

文璟晗似乎也沒準備等到她的其他&ldo;餿主意&rdo;，於是又淡淡的開口說道：&ldo;試一試吧，你說的那些，我們都試一試。能換回來固然是好，換不回來的話……也好死心。&rdo;

換不回來這種可能性一直存在，甚至比換回來的可能性更大，只是她們不願意去想。

……

兩個人的一場宿醉，秦家這邊還好，文家那邊卻並沒有如秦易所想那般悄無聲息的結束。也不是心漪多嘴將事情說出去了，只是秦易開窗通風時正好有個婆子路過，聞見了屋內傳出的濃重酒氣，事情便也不受控制的傳了出去，最終傳到了文丞相和文夫人耳中。

文夫人有些發愁，也有些不解，看著對面的夫君問道：&ldo;老爺，你說璟晗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好端端的落了一回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愛讀書了，成天就想著折騰，竟還學會了喝酒。&rdo;

文丞相自然給不出個答案來，不過也仔細回想一番女兒這兩個來月的變化，卻發現父女倆如今竟是生疏了不少?!猶記得當初他政務繁忙，休沐的時候女兒還會來與他說說話，或是閒聊，或是請教問題，亦或是跟著她那兩位兄長一起聽文丞相教導，父女倆的感情甚好。

可是現在呢?他告老還鄉了，偶爾出門訪友，偶爾接待來客，其餘時候幾乎都是在家閒著的。可是偏偏女兒卻與他生分了。除了晨昏定省，其餘時候女兒再不會主動來尋他，哪怕見面，也寡言了許多，總有一種……躲著他的感覺?!

文丞相多年忙於政務，不是個習慣將心思放在家裡的人，所以一直也沒注意到這些變化，直到此刻想起來，竟有種悚然一驚的感覺。

兩道夾雜了花白的濃眉在額頭皺成了&ldo;川&rdo;字，文丞相正色道：&ldo;璟晗這兩個月變化的確不小。除了那回在武英侯府落水，夫人可還知道發生過什麼?&rdo;

文夫人得了丈夫的肯定，心裡的主意也更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