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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平日裡也不開肉鋪,只是從別的地方販些生豬,養在自家後院裡,若逢集開市,便宰上幾口挑去菜口叫賣。
不用賃鋪盤店的花費,胡屠戶的豬肉,自是比一般的廉價。因此,那牛二感覺有利可圖,便找到了那胡屠戶,私下與他商量。那胡屠戶巴不得有人買他的肉,自然是一口答應。並且,由於胡屠戶有著販豬的雜路子,價格上給牛二更是便宜。一口肥豬,別地兒起碼得個四、五貫錢,可若是牛二來要,三貫半就拿得走。
那醉仙樓購量大,往往一天就得用上一口肥豬。胡屠戶搭上這根線後,每天只要將宰好的肥豬往醉仙樓一送,剩下的時間就躺在炕上睡大覺,也不用像之前起早貪黑的走門串市。
今個兒一大早,那胡屠戶便拉著一頭半大的豬送到了醉仙樓。牛二見豬太瘦,還朝著胡屠戶埋怨了一陣子。不過最後,牛二還是給那胡屠戶結了錢,將豬拖到了小灶房。
這豬不肥,牛二便打算將這豬剝肉剔骨,剁碎了熬上鍋高湯。於是,牛二把宰好的豬吊在鉤架上,取了下水扔在一旁,開始動手割肉剜骨。
可一著手,牛二便覺著這豬跟平時的有些不同。不僅肉少,而且那骨架子也生得十分別扭。可他急著要煲湯,沒顧上這些許。從豬身上挑了幾塊骨肉後,便投在鍋裡熬起了高湯。
實話實說,這牛二雖說貪財,可對於煲湯做菜,卻是十分的上心。別的廚子為圖省事,一般都是用那分割好的肉類。然牛二為了新鮮,非得等到自個兒要用了,才親自動手割肉取骨。並且,他熬那高湯,定要架在火上吊夠幾個時辰,才肯入湯鍋煮制。因此,他做的湯汁,味道格外醇郁。
煮上了高湯,牛二便在小灶上忙起了其他營生。原打算將那豬骨文火燜上一整天,待到晚上再使。沒想到卻被馮慎他們點菜點了去。
要換成是大廳裡的食客,那牛二肯定讓跑堂的說是沒料。可馮慎與查仵作都是入在三樓雅間裡的貴客,牛二倒沒那膽子違逆了他們的意思。
因此,牛二從那湯鍋裡撈出幾塊豬骨,加了點高湯作料,用砂鍋又燉了一會兒,便讓那跑堂的送了過去。
可前腳剛送出,一個大灶上的廚子後腳就來了。那廚子說是前廳有人點了“有頭有臉”,可大灶上卻沒了料,見早上牛二這裡運了頭小豬過來,便尋思著討個現成的。
這“有頭有臉”,說白了就是香扒豬首。牛二想那豬頭留著也沒啥用,便讓那廚子暫等,自己到了小灶去割。
可等到牛二將豬頭從腔子上砍剁下來後,這才感覺真出了大事。牛二當廚子多年,自然是認得那豬骨模樣。可眼下這“豬頭”,分明就是出了怪!
牛二雖然心慌,但也沒敢招應。他隨便扯了個謊,打發那個要豬首的廚子離去,自己卻關了門,拿起剔骨尖刀,動手開剝那個豬頭。
血乎乎的皮肉被一點一點剝下,牛二拿刀的手掌也顫得越來越厲害。最後,等到那血肉模糊的豬臉扯開後,居然露出一個渾圓的顱骨頂。
“咣噹”一聲,尖刀落地。牛二雙睛爆血,駭的一屁股蹲倒在地上。
那顆顱骨,分明就是一顆骷髏頭!
這人的骷髏頭,與其他畜生差異甚大,就算是幾歲的娃娃,都可以一眼分辨出來。
望著眼前的骷髏頭,牛二心慌氣短,後背上的棉襖都被冷汗給溻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胡屠戶給他送來的瘦豬裡竟然還包著個人。
喘了好半天,牛二這才想到,方才正用這不人不豬的屍首煲了鍋“淮山筒骨煲”,這會兒,指不定早就落進了食客的肚中了!
想到這裡,牛二真急了。食客吃不吃了那湯,他倒不在乎,他所怕的是,萬一食客將那些骨頭認將出來,自己平白無故就要吃一場官司。畢竟,那湯是從自己手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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