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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都疼。王氏天天也呆在大哥這邊，幫著出出主意，高氏也沒心思招待她，她就回去了。

杏兒和景椿還要推著獨輪車去遠的樹林子裡摟糙葉子，回來扔進圈裡漚肥，過了一冬，要是能找到樹葉子那就是極好的。兩人都有點無精打採。路過南頭，唐文汕家的站在路口，問道，&ldo;喲，去摟糙啊，又不夠燒的呀！&rdo;杏兒白了她一眼沒理睬，景椿隨便應了一聲，叫了聲大娘！

唐文汕家的撇撇嘴，對門口出來的孫子道，&ldo;楠楠，走回家，咱今天包肥肉豆腐大白菜餃子！奶奶今兒可恣兒了！&rdo;沒走遠的杏兒聽得清楚，冷冷地道，&ldo;恣兒吧，小心噎死！&rdo;景椿也沒空再管她，推著小車繼續走。

兩人好不容易摟到糙，不想再第二次，便裝了麻袋裡壘得高高兒的，反正都是糙葉子一點不重。自從知道是漚肥，也需要土。他們也會裝樹底下肥沃的土層回家。唐妙讓他們告訴別人摟家裡去是為了燒的，要是人家知道漚肥，以後他們就摟不到了。

天色暗淡，月亮被昏沉沉的雲遮住，卻於雲隙間有一絲格外亮的光芒流瀉下來，照著路明晃晃的。

唐文汕家的站在那裡，&ldo;回來啦。我們包的餃子可香了，來吃碗吧！&rdo;

這次連景椿也沒吱聲，杏兒呸了一口，跟著哥哥回家了。

大門外挺著輛馬車，是家裡來了客人，唐妙正站在門口等他們，見他們回來，便迎上去。

杏兒看著門口的馬車，不像蕭朗家的，問道，&ldo;誰來了？&rdo;

唐妙嘻嘻笑道，&ldo;薛思芳！&rdo;

杏兒柳眉倒豎，&ldo;那個下流痞子！&rdo;

唐妙嘿嘿笑著，&ldo;我看他現在挺好了，快回去吧！&rdo;

大人們在屋裡談事情，薛思芳第一次乖乖地坐了那麼久，終於忍不住了，以解手為名下了地，在院子站著。見唐妙他們進來，這次也不敢叫杏兒小土曼兒了，杏兒雖然面板微黑，卻也別有一種俏麗，他笑了笑，&ldo;回來了！&rdo;

杏兒白了他一眼，唐妙立刻拉拉她的袖子。

大梅在西間炕上繡花，如今三姑不在家她自己接活，為了多賺錢補貼家裡，除了繡紗帳，她還給人試著繡帕子等繡品。

唐妙拉著杏兒去奶奶家。

薛思芳站在窗外，窗欞上糊著窗紗，外面的隔板還未放下來，裡面燈光昏黃，少女曼妙的身姿朦朦朧朧地印在窗上，美麗地像一幅畫卷。

如今她十四歲了，更加美麗文靜，像是庭院深處的幽蘭，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的青春。

他站在窗外咳嗽了一聲，找了句話，&ldo;大梅，你現在繡花更好看了吧。&rdo;

裡面的大梅頓住了手裡的活，微微低了頭，柔聲道，&ldo;就那樣，也沒好！&rdo;

薛思芳靠近了窗戶，&ldo;那你送我一方新的，好嗎？我發誓我是真的喜歡的，不是隨便的。我知道我以前不好，可是我對別人也沒那樣兒，也，也沒這樣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醒了夢裡都是……&rdo;

他心跳加速，不敢說下去，屋裡的大梅猛地轉了身背對著他。

從豆蔻年華上，大梅已經不怎麼出門，只在家裡做飯繡花，偶爾去地裡給家人送飯也是帶了幃帽的。聽他說出這般火熱而赤/裸的話來，燒得她臉頰噴火似地紅。

薛思芳又放低了聲音，似是祈求道：&ldo;大梅，我，我沒想著逼你去我家的，你可以等兩年，等你弟弟妹妹大了也行，只是，求你別不理我！&rdo;

大梅突然俯身靠近視窗，掀起窗紗，飛快地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