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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兒……你醒醒……醒醒……」他顫抖的輕喚懷中面容慘白的女子,意識喪失之際,秋星晨艱難的撐開眼瞼,看著眼前痛哭流涕,滿面悲痛的楚澄,她淺淺的扯了扯唇,
「對……不起……」說出這三個字,彷彿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沒辦法說出後面的話,只能勾唇淺笑——對不起,我一直都在利用你,小時候救你的人不是我,但我依然狡猾的利用你想報恩的心;對不起,你的心意我一直都知道,但我還是負了你;對不起……我從未愛過你……
她雖然沒說後面的話,但楚澄還是從她的笑容和眼神中,讀懂了她的意思,他其實早已知道小時候救自己的人不是她,而是秋月顏,但錯誤一旦開始,便很難結束,他放任了這個美麗的錯誤繼續延續了下去,即便她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眼,即便她始終算計與利用,但只要她想,自己粉身碎骨也一定會達成她所願……自己愛她,正如她愛君流殤的心。
等楚澄再回過神時,秋星晨已經沒了生氣,眉眼如畫,帶著令人陌生的柔和,冷艷孤傲不在,唇角的笑意安穩恬然,彷彿只是睡著了一般,楚澄緊緊的抱著懷中冰冷的身軀。
片刻後,楚澄倏地站起,秋星晨安靜的靠在他的臂彎,他垂眸深深的看了眼她的面容,不見悲喜的望了眼百里長歌,看向君流殤的目光中夾雜著複雜的恨意,
「晨兒自刎,我本不該怪任何人,但她是因你君流殤而死,這個仇,我會一輩子記住。」他一字一句的說完,垂眸看了眼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淚的楚念君,語氣染上了一層溫意,
「念君,我們走。」楚念君聽話的拉住他的衣角,轉身漸漸消失在了深林之中。
百里長歌抬頭看了眼夜幕,星辰散去,皎潔的明月孤獨的懸掛在天上,周圍的光暈帶著淡淡的感傷……
楚蕭然和秋星晨都死了,當初害自己最慘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積壓了多年的夙願得償,釋懷輕鬆之餘卻也湧現出幾絲悲涼……正傷懷,肩上就傳來一陣溫暖,側目一看,君流殤脫下了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眉宇難掩疲憊,嗓音低沉動人,
「走吧。」他說著就要拉著她的手離開,百里長歌頓住腳步,有些不解道:
「去哪兒?」
「自然是離開這裡,送你回南夏軍營。」他很淡然的回答,百里長歌驚訝的抬頭看著他,
「你難道不怕離汐尋再扣住我不放嗎?」君流殤低頭沉思了一下,點頭道:
「當然怕,但即便我要此刻帶你走,你也是不會答應的,對吧?」他含笑反問,百里長歌柳眉緊鎖,一臉的躊躇,
「明日大戰一觸即發,你若是消失不見,離汐尋很有可能倒戈,說不定還會趁機坐收漁翁之利,北淵必然陷入危機,況且你也想和你師傅再次交手,我說的對不對?」被他一針見血的戳中了心思,百里長歌嘆口氣,無奈道:
「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我想什麼都知道……」君流殤寵溺的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尖,湊到她耳邊,悄聲道:
「那是自然,你夫君我可是對你從裡到外都瞭解的十分透徹。」他刻意加重從裡到外這四個字,生怕百里長歌不知道他話裡的深意,撥出的氣吹拂在百里長歌的耳朵上,令她耳根不自然的發燙,羞得無地自容,雲臻看百里長歌突然紅了臉,有些好奇的問:
「公主,您不舒服嗎?怎麼突然臉色這麼奇怪?」百里長歌用手捂住發燙的面頰,沒好氣的瞪了眼君流殤,都是他,把自己整的這般尷尬。相比於她的窘迫,君流殤顯得十分淡定,他好整以暇的理了理百里長歌纏繞的頭髮,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沒什麼,咱們回去吧,不然該露餡了。」
「好。」雲臻雖然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再多問,與百里長歌並肩準備離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