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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句俗語話,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一瞬間,邱少揚彷彿打通了任督二脈。
「兇手可能在屠宰場受過「創傷」。可能是心理層面,也可能是身體方面。比如工傷,拖欠工資,不公平待遇等等。」邱少揚分析著,「兇手受到的傷害,可能並不直接來源於張義安一家,而是來源於屠宰場,而張義安一家屬於被「移情」。」
明堂似乎是明白了邱少揚的意思,「就比如說,你家的孩子打了我,你作為父母,就要代替你的孩子承擔責任。我理解得沒錯了吧?」
雖說這個例子舉得很奇怪,但是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邱少揚解釋道:「專業名詞應該叫『情緒轉移』,而張義安一家就是被轉移的物件。所以當初警方直接調查他社會關係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作案時間的嫌疑人。警方的視線肯定是主觀的放在了與張義安有矛盾的人身,由於涉案人員眾多,而現場又過於混亂,因此這個人應該不是警方的重點關注物件,又或者說警方根本沒關注到這個人。」
所有的線索都被串聯起來了。
「要想了解誰和屠宰場產生過糾紛,去問問當年的屠宰場負責人,他是最清楚的人了。」明堂說道。
邱少揚點點頭,他能感覺到這次他找對了破案的關鍵。
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的叔叔,是否也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才會前往石城詢問已經退休的當年案件的負責人趙同峰呢?
然後遇上了再逃的毒販,因公殉職了。
「怎麼了?」
明堂注意到邱少揚的情緒突然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剛剛還歡天喜地,現在立馬愁雲密佈。
邱少揚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低聲說道:「沒事,就是想起了我叔。」
「邱支,是好警察。」明堂道,「他一直都在天上看著你呢。」
邱少揚笑了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走吧,回去吧。」
兩人返回招待所,明堂將空調溫度調低,在廣場坐了一小會兒兩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邱少揚問。
明堂掏出手機,對邱少揚說,「你先吧,我給陸長風打個電話。」說完,他拿著手機出去了。
站在樓道里,明堂點了一支煙,播出了陸長風的電話。
響了有半分鐘都沒人接,明堂掛了電話,手機還沒塞回兜裡,陸長風的電話就打回來了。
「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陸長風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
明堂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說道:「有點兒眉目了。」
「這麼說有希望把這個舊案子給破了?」
明堂的腦子裡浮現了邱少揚在廣場上的時候堅定的表情,說道:「有很大希望。」
陸長風嘖嘖兩聲,「可以呀小兄弟,有大佬帶飛就是不一樣。」
明堂乾咳了兩聲,「確實不一樣。」
「明堂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陸長風氣憤道:「老子帶了你三年,結果你就被邱少揚用一個案子給收買了。」
「良心是什麼,那玩意兒能吃飽肚子嗎?」
陸長風呸了一聲,「等他走了,你還是要乖乖地回來巴結我,他也就參與這一個案子而已,你可別忘了,你要是把我得罪了,你以後可沒有好果子吃。」
是啊,邱少揚能帶他飛的,也就是這一個案子而已。
想到此,明堂不免的有些遺憾。
邱少揚這麼有天賦的人,不做這一行確實太可惜了。
他喜歡和邱少揚一起破案的感覺,很爽,邱少揚就像是一個武力值爆表的大人物,帶著他一路刷boss,暢通無阻。
打鐵還得自身硬,明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