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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一種痛快的,一下就好‐‐吃槍子兒。&rdo;
&ldo;我幹不出那種事兒。&rdo;
&ldo;哪種事兒?&rdo;
&ldo;犯罪。&rdo;
&ldo;你還知道怕。&rdo;
&ldo;不是怕,那是底線。&rdo;
&ldo;底線。你帶著這個叫底線的東西是怎麼找上我的?&rdo;
這句話, 衛瀾無法理直氣壯地反駁。
相較於原來的生活,現在這種脫軌的真空狀態,應該是無從想像並且肯定不可能發生的。
但是它發生了。她幹了許多離譜的事兒,和這個男人。認識他,就是有悖她原則和底線的一件事。
他的眉頭舒展著,一雙眼睛柔和地看著她。衛瀾感覺身在夢裡。
傍晚,肖烈回到車裡取了許多大件兒出來。他讓衛瀾過來幫忙。
等他們終於弄好了這東西,衛瀾終於知道他的車為什麼塞得那麼滿了。
他們搭起了一頂帳篷,肖烈已經進去了。被褥是剛才衛瀾鋪好的,她做完了,他就進去躺下了。
&ldo;你不累麼?&rdo;他在裡頭對她說:&ldo;進來。&rdo;
他右手託著腦袋,很悠閒的,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可她沒聽他的,她去了河邊坐著。
周圍熱鬧的人群,以家庭為單位,和樂融融,這種平常的溫情簡直要把她化掉。
在河邊坐了二十分鐘,她的腿有些麻了。
肖烈在帳篷裡睡著了。
衛瀾輕輕進去,把帳篷封了口。
她躺在他旁邊的位置,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安靜地看著他。之後,她背對了他,也打算休息一下。待她快要如夢的時候,肖烈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衛瀾瞬間清醒,開始緊張。可他一直沒動,呼吸均勻,的確睡著。衛瀾乏了,緊張感沒有持續太久,漸漸的,也睡了。
很久沒有這樣了,她沒有做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醒來時,她先看見的,是解開四顆釦子的白襯衫。白襯衫裡頭是男人健碩的肌肉紋路。
她的手不知道他的腰上放了多久。
&ldo;醒了?&rdo;肖烈的聲音很近。
&ldo;你能先把頭拿走麼?我胳膊麻了。&rdo;他說。
&ldo;對不起。&rdo;衛瀾趕緊起來,後退。
他把手收回去,晃了晃肩膀,甩了甩胳膊,看上去有些痛苦。
接著,他把白襯衫脫了。
&ldo;你流口水了。&rdo;他說。
衛瀾看見他示意了一下他的袖子,上面濕了一塊。
&ldo;對不起。&rdo;
他把衣服扔到一邊兒去,和她一樣坐著,一人一邊兒。
&ldo;你怎麼不叫醒我?&rdo;衛瀾說。
&ldo;有一陣兒想叫了,你總亂動。&rdo;他把帳篷拉鏈唰一下拉開。
漏進來掛滿星星的天空,好像一幅畫。天黑了。
衛瀾睡了一覺,感覺有些餓。
肖烈裝了一車東西,這會兒都派上用場了。
他帶了麵包,香腸,牛奶,水,還有酒。
他拎了一袋子東西回來,往地上一擺。
第一個先開了啤酒,也分了她一罐。
&ldo;喝吧。&rdo;他說。
這個允許,提醒了衛瀾,他們之間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沒他的允許,不可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