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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數好藥片,伸出一隻手扣住了談玉琢的下巴。
談玉琢躲不開,咳嗽了幾聲,水嗆了好幾口,生氣地大叫,隨手抓起身上的毯子甩到了地上,又把熱水袋一腳蹬下去。
熱水袋“咕咚”一聲砸在陳春腳邊,談玉琢這才發現陳春腿邊貼著一副瘦瘦小小的身軀,小女孩抱著自己媽媽的腿,瑟縮了一下。
陳妙妙和她媽一樣,先天性聾啞,因為干涉得早,現在能發出一些含糊的音節,她努力地縮緊喉嚨,叫了一聲變調的“哥哥”。
氣血瞬間褪去,談玉琢身上一下冷了,幹愣愣地坐著,眼前直髮花,幾乎要看不清陳妙妙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一覺睡到了晚上,陳妙妙週五放學被接回家已經兩個小時了。
陳春立在一邊靜靜地盯著他,談玉琢垂著頭,出租屋裡沒有暖氣,他冷得直打哆嗦,又不肯自己彎腰撿毯子。
在談玉琢小小聲說“頭暈”的時候,陳春撿起毯子,裹到他身上。
“你發燒了。”陳春打手勢,伸出手貼了會他的額頭,又貼了自己額頭幾秒,來回三遍。
談玉琢沒有反應,過了幾秒,起身去摸自己的外套,動作艱澀地往自己身上套,“我先回去了。”
陳春不讓,手勢打得很快,快要貼到談玉琢的臉上。
談玉琢不看,陳春去拉他的手,一遍遍在他手背上寫字。
她手上都是常年勞作留下的老繭,磨得談玉琢有點疼,最後還被重重戳了兩下。
談玉琢斷斷續續小聲咳嗽,他想叫陳春不要大驚小怪,他應該已經燒了快兩三天了,人也沒有事,還能自己順著街走到小區裡來。
他很樂觀,對自己的身體有盲目的自信,陳春問他:“你到哪裡去?”
“我在附近酒店開了房。”談玉琢坐起身,陳妙妙鬆開手,轉而抱住了他的膝蓋,又叫了他一聲“哥哥”,說他身上熱。
談玉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抬起頭,“我睡這你們睡哪,這就一張床。”
陳春很倔強,“你出去,沒人照顧你,你留在這,我照顧你。”
“我多大一個人了,自己活又不會死。”談玉琢拍拍陳妙妙的肩膀,陳妙妙依依不捨地退開幾步,仰著小腦袋看他。
枕頭邊的手機恰好震了一下,談玉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在他睡覺的期間,有五個未接電話,都是許庭知打來的。
許庭知剛剛發了一條簡訊過來:“很久沒見了,有時間出來吃個飯嗎?”
談玉琢笑,想他終於沉不住氣了,把手機螢幕轉給陳春看,“這不是下一個照顧我的人就來了嗎?”
桌牌
許庭知接完電話,輕哼著歌回到主桌,桌上的牌已經換了一輪了,梁頌年還是坐在主座。
“打了那麼久?”梁頌年抬起頭,鬆鬆看了一眼靠在椅背上看牌的許庭知,不緊不慢地打趣,“又和家裡那個報備?”
許庭知“嘖”了一聲,伸手從別人的手裡抽了張牌扔到牌桌上,“你胡說什麼,我從來都不需要報備。”
梁頌年只一笑,許庭知眼不見為淨,低頭研究了一下牌,忍不住“靠”了一聲,直言不諱:“你這什麼破手氣,站起來。”
他拎住那人的後衣領,轉而自己坐上了牌桌,志得意滿,肯定地說:“梁頌年,我這局牌要贏。”
許庭知這樣的話嚷嚷過不知道多少回,梁頌年點了下頭,沒有其他多餘的表示。
許庭知壓下四張牌倒扣在桌上,輕輕一笑,唇側露出一點虎牙尖,“我給玉琢打電話了。”
梁頌年沒有抬眼,看上去冷淡而鎮靜,語氣平淡,“是嗎?他不愛接陌生人電話。”
許庭知翻開牌,觀察梁頌年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