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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易逗人沒成,哄他半天:「疼不疼?涼不涼?冰的消腫,涼就涼一點。鼻子疼不?去不去校醫室看看?」
「不去。」靳融仰面看著他噘嘴,「我想你了,蔣易。」
「在呢在呢,那我不就來了嗎?有我在你邊上,誰敢打你?欠揍的。」蔣易摟著他說好聽話,手上還不閒著,就拿冰水瓶給他捂捂。
小賣部旁邊的座位沒幾個人,現在是上課時間,蔣易又曠課了。這節課還是數學課,他不稀罕聽,恨不得長靳融身上,直到他臉不腫了才肯走。
頭頂上電風扇呼呼吹,不知怎麼傳來的是熱風。靳融不熱,蔣易熱,就手心那一塊涼。
他沒問為什麼方卓見要和他打架,靳融也沒主動說。他們彼此間都有默契,如果你真的不想說,那我也不問。
「蔣易。」靳融望著小賣部的貨架喃喃自語,「謝謝你。」
第48章 遙遠得好像天邊的雲
「謝我幹嗎?」
「就是想謝謝你。」
「呆。」蔣易揉他的耳垂,「還疼不疼了,疼我再去揍他。」
「不疼。」靳融笑笑,「看到你,我就不疼了。」
「我是什麼神藥啊,看到我就不疼了?」蔣易覺得他這話挺有意思,也挺受用,補充道,「那你多看看我,我給你多看看。」
「我多看看。」靳融一直盯著他,一直、一直地看。看著看著,他的眼裡好像就冒了淚水。
恍惚一剎那,他以為過了一個世紀。他不明白為什麼蔣易的臉開始變得模糊又陌生,遙遠得好像天邊的雲。
雲都是摸不到的,就算伸手去夠也夠不到。他是雲,也是天上的月亮,抬頭望到眼欲穿也望不全。
「哭什麼?」蔣易伸手擦去他的眼淚,還逗他,「我太好看了,都看哭了?」
「嗯。你太好看了。」靳融突然沮喪起來,「多看你幾眼,就多看幾眼。」
蔣易不懂他的意思:「你想看,隨時都能看。下午練完琴我就來接你好不好,那麼傷心。」
可是靳融怎麼就有不好的預感。
下午蔣易又回去上課了。靳融一個人在琴房練琴,他實在是無心去彈,手也被靳時苑咬破了,現在都沒好。彈琴時總是拉扯著,很疼。
他的臉不太腫了,乍一看也看不出來。
靳融坐在椅子上發呆,想著方卓見罵他的那些話,仔細想來,好像也沒什麼錯的。靳時苑是爛貨,他也是爛貨。他到前幾天才曉得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爛貨,賤貨!」
靳融鼻子還有點疼,有點鼻血流下來,他木訥地用手背擦掉,有液體「嘀嗒」落在褲子上。
「你跟你媽一樣,都是爛貨。」
靳融捂臉。琴房的窗戶還開著,有淡淡的風吹起窗簾,撫著他的後背起舞。他感受不到微風拂背,只有那些聲音在腦海里迴響。
爛貨……賤貨……
「不知道蔣易到底喜歡你哪點,想來你也會那種勾引人的手段,不然他怎麼會喜歡你?狐狸精!真他媽瘋了!」
靳融有點恍惚地懷疑起來: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蔣易為什麼會喜歡他?單純是因為自己勾搭他嗎?如果他沒有主動引誘蔣易,蔣易還會喜歡他嗎?
就跟靳時苑一樣。方意轍為什麼會離不開她呢?是不是也是因為靳時苑會勾搭他呢?
有其母必有其子。靳融再不想和靳時苑像,他們畢竟是親母子,還會有地方很像的。
靳時苑纏著方意轍,所以方意轍離不開她。靳融不斷對蔣易示弱,纏著他,所以蔣易也不開他。
現在想起來,蔣易那樣光芒萬丈,他是第一名,他是教務處主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