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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忙說道：&ldo;沒事的，這些李先生都給我們娘倆說了，我們就是先讓孩子認認字，將來不至於跟我們兩個似的是個睜眼瞎。&rdo;

李夫人點點頭：&ldo;這倒也是，讀書識字總歸是好的。我就怕你們心裡有太高的希望，我兒又能力有限，你們將來失望就不好了。&rdo;

胡氏道：&ldo;不會不會。老話說得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rdo;

李夫人再次頷首微笑。這時，胡氏又說道：&ldo;對了，上次我說了要帶菜種來了，這次剛好就帶來了，還有些一些菜苗了，放久了怕會幹死，不如趁著這個空閒我把菜種上吧?&rdo;

李夫人笑道：&ldo;這多不好意思，總是麻煩你。&rdo;

胡氏擺擺手：&ldo;沒事的，我們莊稼人最不缺力氣，這都是輕活。&rdo;

胡氏說著就把裝菜苗的筐子掀開，又是鬆土又是澆水，開始種菜，李夫人也過來幫忙，張小北也幫著種了幾棵菜苗。

剛才，三人間還有些生疏，這麼一忙活下來，彼此也熟捻起來。李夫人主動說道：&ldo;既然你們不嫌棄修文才疏學淺，那就把孩子送來吧。&rdo;

胡氏一聽那個激動，一瓢水險些澆在自已身上。

李夫人微微笑了笑，胡氏拉過張小北，激動地說道：&ldo;小北，快叫……叫、師奶。&rdo;

張小北：&ldo;……師奶。&rdo;這個稱呼正確嗎?

李夫人忍俊不禁，文雅地擺擺手：&ldo;叫什麼師奶，就叫我奶奶好了。&rdo;

張小北一臉為難地道：&ldo;叫奶奶把你叫老了，可是不叫奶奶也不適合。&rdo;

李夫人道：&ldo;好啦，就這麼說定了，以後就叫奶奶，本來也老了嘍。&rdo;

胡氏遲疑了一下又問起束脩的事。

李夫人看樣子早有打算，她稍一沉吟，道：&ldo;修文從未收過學生，也不知自己能力如何。他跟我說，束脩的事先不要提，等到一年半載後，看看他教得如何，你們再看著給吧。&rdo;

胡氏吃了一驚，還可以這樣?

張小北想了想，李修文這人是有著讀書人的清高性子的，而且古時候的很多讀書人都羞於提錢，但他不能讓李家吃虧。但是他也知道，一是他家裡確實沒多少錢，二是李修文可能會固執已見。要不，他也變通一下。

張小北考慮半晌，說道：&ldo;李奶奶，先生既然這麼決定了，我們做學生的也不好不遵守，但是，我既然拜先生為師了，很多禮節就得遵守，束脩可以以後交，但過年過節的節敬我家得按照規矩交，要不然，我們會被笑話不通禮儀的，畢竟我以後也是個讀書人了，被人議論會影響我的名聲。&rdo;一般私塾裡的規矩是學生得在每年的端午、中秋、春節給先生送上節禮，叫做節敬或是節儀，這是歷來約定俗成的規矩。

李夫人看著張小北一本正經說話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她稍一考慮覺得可行，便對胡氏和張小北道：&ldo;行吧，你們量力而行就可，不必跟別人攀比。&rdo;

胡氏連連點頭，她感動得簡直要哭了。本來她還打算要是錢不夠，她就厚著臉皮去借錢呢。這下倒好，不但不用借錢，連家裡的錢都用不完，她怎麼能不高興。不過，胡氏的高興也只是暫時的，因為接下來李夫人還告訴她，張小北還要買一些蒙學的書本，筆墨紙硯等物，這都是一大筆開銷。胡氏在心裡盤算了下，家裡的那些錢應該夠買這些了。

李夫人最後說道：&ldo;你們回去好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