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還是原來的配方(第1/3 頁)
褚平在鋪子門前看了會兒,待那中年男子走遠了些,又悄悄跟了上去。
“這人應該是個同行吧!”
“嗯,估計是從哪聽說了,特意來的。”
約莫過了半炷香的功夫,跟出去的褚平就回了鋪子,一進屋還不等坐下,就把出去後看見的,交待了個一清二楚。
“那人明明是坐著牛車來的,卻把牛車停在了好遠地方,要不是我跟著去了,都看不著,分明就是故意躲著的,那車伕估麼著也是一夥兒的。還問他為啥整了這麼多?果然不是啥好東西!”
褚平的話證實了小兩口剛剛的猜想,褚義點點頭:“大概是來打探訊息的同行。”
聽了這話兒,褚平抓了抓臉,有些後悔:“那方才是不是不應該賣給他啊,我這腦子!光想著宰他一筆了,現在可咋整?”
沈鹿竹倒覺著不算什麼大事:“沒事兒,就算咱們今天沒賣給他,興許明兒個換個人又來了呢?或者直接拜託村裡的誰來買,咱們總不能為了防著他,以後貨都不賣了,因噎廢食可不行!”
“那會不會對鋪子有啥影響啊?”
見堂弟還是有些自責,褚義順手倒了碗涼茶,遞過去:“不過是看看,無妨。”
“就是,這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嘛!咱們鋪子買賣越來越火了,自然就會引起同行的注意,人家想來看看,這也正常。雖說剛剛那人猥瑣了些,可不也沒問去啥有用的,堂弟不必往心裡去。”
牛車拉著方才的中年男子,還有那摞半人多高的紙錢,晃晃悠悠地朝著隔壁的五方村駛去。
趕車的是家住五方村的胡順:“表兄,不是說就去看看,打聽打聽他家的情況,買點意思意思就成嗎?咋還一下子買了這麼多?”
中年男子,也就是胡順的表兄黃良,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他孃的,被看出來了,竟然敢宰老子!他家的買賣,真像姨母說的那麼好?”
“那當然了,表兄你是沒見著,中元節我跟阿孃來買紙錢的時候,好傢伙,那鋪子門前都排上隊了!而且他家這紙錢,確實是和旁的不一樣,就那銅錢燒紙,說是死人都喜歡,燒得都比一般的旺!”
“那是胡扯,故意說出來騙你們這幫村裡人的!”黃良鄙夷地白了一眼,到底是鄉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這種鬼話都有人信!
黃良年輕的時候當過貨郎,扛著扁擔走街串巷,掙來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後來覺著貨郎沒出息,又跑去他經常進貨的那家雜貨鋪,在鋪子裡做起了跑堂。
再後來,又娶了鋪子東家那有些殘疾的閨女兒,做了上門女婿!老岳父一入土,他便接手了鋪子,這才一年多,如今已是接了爹孃養在身邊,又娶了兩門小妾的有錢老爺了!
今年這是正好趁著快是中秋了,帶著爹孃回來,和村裡的親戚聚聚,也算是衣錦還鄉。
閒聊時聽姨母說起靠山村的紙錢鋪子,說是生意特別火爆,想著這鄉下地方,能做成什麼掙錢的大買賣,這不左右無事,就讓表弟趕車,拉著自己來看看。
胡順見表兄不信,繼續說道:“我還聽說他家都開上作坊了,據說作坊裡的女工,一個月都能掙上一兩多銀子!表兄你說,他家是不是得掙翻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事兒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好些個人都盼著他家再招工呢!”
要說這褚家的紙錢鋪子,確實有那麼點東西,可就憑那點新樣式,在這村子裡就能那麼掙錢,黃良是打死都不信的。
黃良半躺在牛車上,頭枕著那堆紙錢,踢了腳胡順的屁股:“那鋪子咋開起來的,從頭開始,給我好好說說。”
胡順也不知道他表兄是要幹啥,讓說就說唄,於是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