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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宓昭儀
「朕大可大大方方告訴天下人,孟長瑾是朕的心上人,自今日起,朕就撤了她的禁足,晉她為宓昭儀。有朕在,誰都不能動她分毫!」
皇帝的話聲若洪鐘,嚇得站的遠遠的內侍和宮人們齊齊都跪拜了下去。
戴秋苓汗如雨下,手掌所觸之處都留下一攤水漬,她的牙齒抑制不住地打著顫,素桐哭著抱住她,可怎麼也溫暖不了她的身子。
今天這事她是鋌而走險,可也有八成的把握,她料到皇帝還會像之前一樣對孟長瑾的事遮遮掩掩,可他卻這麼直白地親口說了出來。
哭著哭著,戴秋苓就失了智般地笑了起來,她簡直是太天真了。孟長瑾為了救她長姐,就跪在文德殿門前,皇帝還只罰她打入冷宮,最後連冷宮都免了,關在自己宮裡。而到她這裡,就變成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她的哀求,她的尊嚴在他眼裡不值一文,怎麼可以如此絕情!
戴秋苓笑起來的聲音甚為悽厲,讓人聞之動容。太后身子也跟著發顫,她就著佩含的手站了起來,一下子彷彿老了幾歲,對著皇帝道:「皇帝,你剛才所言為真?」
李洵時恭敬地朝太后拱手:「回母后,兒子肺腑之言,還望母后成全!」
太后咬著牙,恨道:「你難道……難道不知……」
「兒子知曉利弊,」李洵時眼中一片清明,「這個念頭在兒子心裡憋了太久,實在是不堪其擾,唯有面對本心,才得以緩解。」
佩含扶著太后回了慈德殿,太后一臉頹勢地歪在矮塌裡,杵在一旁的小宮人很是乖巧地上前來替太后揉捏。
太后喟然長嘆:「他是鐵了心的,自小就是這樣,打定了主意十匹馬都拉不回,他又那麼有主見,哀家,哀家……」
說著說著就潸然淚下,佩含有多少年沒有瞧見太后哭過了。太后這麼多年的難處她都看在眼裡,當年長公主過世的時候,太后哭得不成人形,即便是長公主走了近一年,每每抱著長公主的遺物獨自落淚。好在後頭生下了皇帝,心裡總算是有了慰藉,只是好景不長,養到了四歲就養到了儀貴妃名下,母子要見上一面都難,平素給些什麼東西還得偷偷摸摸。
好在皇帝爭氣,把惠安太后曹英華一族拉下馬,自個兒當了皇帝,奉自己親生母親為太后。這幾年,太后日子過得舒坦,也甚少想起以前的事,一心只求皇帝平安順遂。母子兩也是母慈子孝,從來都沒有急過眼,這會子卻為了一個女人,讓太后傷了心。
太后秉退左右,只留下佩含陪她在屋子裡,她拉著佩含的手,像兩個姐妹一般說著心裡話:「哀家這幾年吃齋唸佛,就是求佛祖保佑我兒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心上人,你說說哀家是那種黑心肝的婆婆嗎?」
佩含看著也心痛,眼淚也不爭氣地簌簌往下落,可又怕自己這樣子讓太后更傷心,忙擦乾眼淚,安慰道:「奴婢都知道,太后您對皇帝的拳拳之心,陛下心裡也是有桿秤的。只是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又遇上了一個能交出真心的人,也是極大的不易,太后您就放寬點心,兒孫自有兒孫福,到時候傷了母子情分可如何是好!」
「你說的哀家如何不知,」太后攥緊了佩含的手,一口氣緩了過來,「這孟長瑾是誰,她可是袁執京放進宮裡的一顆棋子,和她姐姐孟長慶一樣。時兒對孟長慶說狠下心就狠下心,眼皮都不帶眨,可這輪到孟長瑾就囫圇轉了個個兒,那之前他苦心策劃的不就白費了?若是袁執京他們一夥人知道了,可不是拿住了皇帝的軟肋,她為了她姐姐所做的你也看在眼裡,你說若是家族和皇帝時間,她會作何選擇?」
說著又嘆了一口氣:「皇帝可真是糊塗,之前做的戲都不作數了嗎?他心裡跟明鏡似的,怎會不知孟長瑾是根刺兒,還偏要往那刺兒上鑽。這麼多年來,袁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