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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心裡俱是一驚,羅寶林額上起了一層細細密密地汗,道:「臻昭儀,失去了孩子陛下也心痛,太后還特意囑咐你好生休息,孩子日後還會有的。」
臻昭儀軟軟地靠在彩霓的肩上,將羅寶林的話在心裡嚼了一遍,那雙死水一般的大眼緩緩閉上,連呼吸都輕了起來。
賀月嵐見到最先起身,道了句:「你也別太傷心了,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止你一個。」撂下這句話,賀月嵐就大著步子走了出去。
羅寶林也跟著起身,說著讓她好好休養的話,也緊隨賀月嵐其後,走了出去。落在最後的劉寶林,很是不忍地看了臻昭儀一眼,正準備起身,袖口就被一雙素手牢牢抓住了。
她一低頭,就看見臻昭儀瞪著大眼看著她,這一眼叫她心裡有些發慌,臻昭儀眼中一絲狠戾騰起,五指都攥得生疼:「如果我告訴你,孟長瑾她和人私通,你可有什麼法子?」
回去的路上,劉寶林的步子越來越快,可再快的步伐都趕不上砰砰直跳的心,她捂著胸口感覺心都要跳了出來似的。臻昭儀的話還在她耳邊迴蕩,她感到害怕極了,可又有些興奮,這種感覺讓她差點叫了出來。
「這就是所謂的天助。」劉寶林嘴角勾起滲人的笑,宮人在一旁看著都覺得生寒。
瀟湘殿裡,孟長慶剛剛打發玲瓏去永和宮送一些補品,看著坐在一旁一副心不在焉的孟長瑾,在她額前點了一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孟長瑾回過神來,擺著手敷衍一笑,孟長慶沒好氣道:「替你也一起包了東西送過去,你太依著性子了,賀才人她們幾個人都親自過去探望了,我們即便不去,也總要派人送些東西表示一下心意,免得旁人說我們涼薄。」
「我知道長姐都是為了我好。」可是臻昭儀對她帶有怨恨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里揮不去,她不能把這事告訴長姐,只笑,「我昨日跟陛下一道過去了,現在心裡還挺難受的。」
孟長慶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安慰道:「別想那麼多了,婦人生產本就是一道鬼門關,只能說她與孩子福薄罷了,我們外人又怎麼能體會到她那失子的痛呢。」
話雖如此,可孟長瑾昨晚整夜都睡不好,她腦中有兩種哭喊聲交織,一種是臻昭儀在床塌撕心裂肺的哭喊,一種是蘭姨娘斷氣前那一聲絕望的哭喊。
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垂著眼道:「昨天那一幕然後我想起我蘭姨娘了,她也是生孩子的時候去的,哭得比臻昭儀還悽慘,那聲音太過尖銳,像一把刀子一樣要把我撕裂。」
本來正在喝著藥的孟長慶手一抖,藥碗就落在地上,清脆一聲四散碎裂,藥汁濺濕了她的裙擺,還有些藥渣七零八落散在裙擺上。
孟長瑾衣裙上也濺上了幾滴,黑乎乎的濃汁點點綻開在莢桃色裙擺上,格外明顯。碧溪扯過帕子替孟長慶擦拭,可越擦那汁液就散的越開,索性扔下帕子去扶她:「慶才人,奴婢還是扶您去換身衣裳,藥汁灑在身上,等下捂在身上容易著涼。」
在碧溪的攙扶下,臉色煞白的孟長慶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孟長瑾看她臉色不好,推了下正在給自己擦裙擺的香芹:「你快去找宋太醫。」
香芹應了聲就起身快著步子走出了大門,孟長瑾上前扶住孟長慶的手,厚重的夾襖下,都能感受到孟長慶身子變得非常僵硬,她很是擔心地看著孟長慶:「長姐,你怎麼樣了,是不是舊疾又發作了?」
碧溪覺著奇怪,孟長慶平時發病都是一口氣提不上來,在那邊咳嗽不止,這反應倒不像是在發病,而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平靜了好一會兒,孟長慶才緩過神來,衝著孟長瑾扯出一絲笑容:「你別忙活了,我就是一下氣沒緩過來,現下好很多了。」
再三確定孟長慶沒有事了,孟長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