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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瑾腮幫子一鼓,沒好氣道:「明明是陛下先生的氣,怎麼現在反而是我的不是,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李洵時感受到懷裡人的小脾氣,反而覺得很是受用,「朕知道你在母后那說那句話是為了替朕周全,你不想看到朕和母后鬧得下不了臺,是朕小肚雞腸了。」
早在看到他進門那一刻,孟長瑾就沒了脾氣,可現在被他抱著就覺得滿腹的委屈:「那你還氣哄哄地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倒叫人看了笑話。」
李洵時臉龐一揚,有些沒好氣地哼道:「你說的那句話母后愛聽,可朕不愛聽。孟長瑾,你明知道朕心裡只有你,還叫朕雨露均霑,到底是何居心,嗯?」
孟長瑾往他懷裡一縮,軟軟的像一隻小貓,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甕聲甕氣道:「我錯了還不成,可你是皇上,後宮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若獨寵一人,日子久了難免會讓人心裡不平衡。」
「朕何嘗不知道。」李洵時將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聞著她髮絲上淡淡的香味,「可朕不想。」
孟長瑾將臉往他臉上蹭吃了蹭,望著他好看的眉眼,喃喃道:「如果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就好了,你是一個窮樵夫,除了我沒有別的女子願意嫁給你,我們每日只要為了幾兩米發愁,日子過得清貧但也快樂。」
碧溪和香芹一直候在外頭,聽見裡面漸次低下去的聲音,兩人正偷著樂,看見走過來的安達忙將他拉住,小聲示意他皇上在裡面。
安達被兩人拉至一邊,不留痕跡地將手中的青鳥木雕掩進了袖子裡。
李洵時去早朝前特意囑咐碧溪她們別將她叫醒,碧溪和香芹歡天喜地地將皇帝送走,沒想到後腳太后就派人來傳孟長瑾去請安。
還在睡夢中的孟長瑾被兩人拉起來梳洗了一番,知道是太后召六宮請安,也不敢怠慢,穿戴整齊後,帶上香芹和安達,就往慈德殿去。
今日是孟長瑾晉位之後,第一次隨眾人來慈德殿請安,本來太后免了眾人請安是看在冬日天寒地凍,現在開了春,之前的規矩也就要立了起來。
春寒料峭,反而比冬日要冷上一些,孟長瑾到慈德殿時太后還沒醒,只好跟著其他人一起站在院子裡候著。
最後一個到的是孟長慶,她身子看起來比之前好上一些,臉上也有了些血色,想是宋太醫精心調理的功效。
孟長瑾自除夕家宴後,還沒有和孟長慶好好說說話,可這下也因著和後宮眾人都站在在慈德殿外,有些話也不好說,只能相互拉著手問了些無關痛癢的事。
賀月嵐手裡的爐子早就不燙了,現在放在手裡就像一塊捂不熱的石頭,站著指令碼來就有些麻了,現在又覺得冷,心情格外不痛快,也管不記得這是哪裡,小聲地開始抱怨起來。
佩含嬤嬤推門走了出來,她在眾妃嬪裡掃了一眼,朝著一處道:「臻昭儀,太后醒了正喊您呢,您快些跟我一起進來吧。」
臻昭儀在眾人的不滿聲中走了進去,門剛一關上,賀月嵐就急吼吼道:「這感情是喊我們來站規矩了,還是臻昭儀命好,沒了皇帝,這不還有太后疼愛著麼?」
劉寶林小聲在一旁規勸,可賀月嵐恍若未聞,轉過身來看著孟長瑾:「宓昭儀,您現在是飛上枝頭,可也別忘了被貶到永巷的戴秋苓,她對你可是掏心掏肺,結果你倒好,在陛下面前一句好話都沒為她說過。」
之前孟長瑾就覺得有些奇怪,她解了幽禁之後都沒見著戴秋苓,問了安達他只說不清楚。這段時間事情一件接一件,她也忘記了這件事,要不是剛才賀月嵐說的,她還不知道戴秋苓去了永巷。
「別裝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她又瞧不見,我們就算想告訴她,也去不了。真有這心思,還是想想怎麼替她向陛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