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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黃野倒賣過滎陽糧倉的糧食,嫌疑很大,靠山王震怒,當場殺了黃野。
鄭學一舉從豬變成老虎,憑藉太守的職位,名正言順的掌握滎陽。
承天年號的時候。
天下一統了,在南方過得不愉快的曾經的七宗五姓之一鄭氏,回歸祖地滎陽。
鄭學這個鄭氏血脈子弟,背靠大樹依託。腰桿子一下子硬朗可不少。
估計鄭學怎麼也沒想到,原先遠不如自己的一個區區的鷹揚衛百戶。短短時間內封侯拜將、迎娶帝國長公主、走上人生巔峰,一路火花。不可阻擋。
伴隨掃平西北、永絕羌亂,徵討漠北、封狼居胥,吳凡大勢已成,官拜大隋三神將的驃騎大將軍,鄭學儼然難望項背。
吳凡和鄭學的糾葛不深,除了吳凡在滎陽做官及詐病去封地渤海路過一次,基本上沒有正面交流,但這並不防鄭學對吳凡派人過來有戒備。
首先。
吳凡的性格鄭學稍有了解,認定那廝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混帳王八蛋。不是個善類。
其次。
洛陽那邊兒,楊玄感大軍十幾萬圍城,雙方正你死我活,局勢敏感。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吳凡不好好打仗,派人來滎陽這作甚?
鄭學心裡嘀嘀咕咕,面兒上熱情滿滿,彷彿郭嘉一驃騎大將軍府轄下的從七品參軍,比他這一郡太守的官兒還大似的。謙卑的要命。
郭嘉人畜無害的笑著,張口便是「久聞太守大人賢德」,閉口就是「嘗聞太守大人仁義」,一頓肉麻奉承。聽得身後兒的張郃、徐晃、高寵直起雞皮疙瘩。
這二位表現的彷彿伯牙遇見種子期、荊軻碰到高漸離,一面如故、攜手共進,到了郡守府才特麼的撒開。
鄭學命人上茶。請郭嘉入座。
郭嘉不留痕跡的在背後擦擦手,欣然坐定。
虛偽的夠了。
鄭學問道:「敢問郭參軍大駕。不知是奉了大將軍的什麼命令?」
郭奉孝那眼睛一轉,撒謊都不打草稿的:「楊玄感叛軍在洛陽久攻不下、受挫多時。業有轉道它途的意思,大將軍考慮他們糧草不多,恐打滎陽糧倉的主意。另外……陛下幾度去信給大將軍,言語中對糧草不能按時運到遼東,分外的不滿,督促大將軍催一催。」,扯了倆虎皮後,他總結性的說道:「所以大將軍派在下來滎陽,看看能不能幫助太守大人做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
鄭學能信了才怪,可他總不能開啟郭嘉的瓜瓢兒,看看腦子裡寫沒寫著是真是假吧?捏著鼻子承認這個說法。
郭奉孝遂提出在城西駐紮,又用學自吳凡的、隱晦的……搓了搓右手的食指與中指。
鄭學臉上一僵,這動作他熟啊!當初吳凡不這麼玩兒的,從他那弄走五萬兩黃金?
被勒索了,鄭學非但無有不樂意,反而屁顛顛兒的,當天夜裡就給郭嘉送上萬兩白銀和十幾個美婢。
鄭學這樣做的原因簡單,他見郭嘉貪婪,覺得這種人好對付,心裡對吳凡派郭嘉來幹啥有了底兒,怎能不高興?
可惜。
鄭學不瞭解郭嘉。
郭嘉這人特好……除了他冒壞水兒。
……
偃師縣城外的楊玄感大軍,收攏營盤、整頓士卒……浩浩蕩蕩來,浩浩蕩蕩的走,大有「我們就是來偃師看看,不幹別的」的意思。
吳凡佇立城頭,雖說距離遙遠,難以看清楊玄感叛軍實際,起碼煙塵是做不得假。
賈詡與吳凡並肩而站,保持他八竿子打不出一屁來的沉默風格,你不問,丫是絕對不會說的。
吳凡伸手放在石牆上,來回撥動幾下,「啪」的一拍,道:「擂鼓聚將!」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