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憶(第1/3 頁)
平成四年(1992)
濃密的夜色籠罩了京都。在黯淡月色的裹挾下,三道漆黑如墨的身影似奪魂鬼魂般從空中閃過。川野教派的頂級忍者開始了他們的狩獵——這隻由三人組成的暗殺小隊潛入了御所一座豪華的別墅中,如陰影般蟄伏,耐心等待著出手的機會。
忍者的每一次任務都可能帶來無法預估的危險。可時年30歲的川野總一郎作為三人中的領導者,卻毅然選擇每一次都走在最前面。畢竟作為川野乃至整個忍界戰力的巔峰,體內充沛的影之力與忍息都可以讓其時刻保持警惕狀態,從而自如應對任何突發狀況。
佐佐木弘緊隨在隊長的身後。不同於總一郎那般自始至終的冷靜,初出茅廬時,他心中總是會有些緊張,但如今專注和堅定已經早已貫徹他的胸膛。作為一名忍者,他知道執行任務是自己的天職,無論遇到何種困難,確保任務完成都是毫無疑問的第一位。
不同於另外兩人,小隊中剩下的那個男人雖然相貌異常俊美,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邪氣。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無波古井,讓人難以看清藏在軀殼中的內心;他的長髮如同夜色般漆黑,隨意披散在肩頭,多了幾分放蕩不羈的魅力。在等待的過程中,他的眼神中竟閃爍起一種不易察覺的瘋狂——似乎是享受著這種刺激和危險,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抱有某種病態的期待。
此時,一個穿著和服的男人緩緩走進了臥室內,門口兩名衛士手持武士刀跪坐在了地上,承擔起了保鏢的職責。
“目標出現,由我和佐佐木先出手,八掛負責伏擊。”總一郎果斷地發起出擊指令。
話音剛落,二人便遊起南波步,以驚人的速度穿越了別墅的走廊,每一個動作都極其精準,彷彿在演繹一出排練過無數次的無聲舞蹈。終於,他們來到了目標所在的房間。佐佐木藉助移形,瞬間秒殺了衛士們,隨後一腳踹開了大門。趁這機會,總一郎如閃電般衝入房間。
與此同時,八卦則運用身法悄然滑翔到窗戶邊,施展出影忍法·擬態,觀察起了周圍的動靜。
空曠的房間中一片死寂,只有目標的呼吸聲在迴盪。總一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制住對方,緊接著便用手腕上的袖劍刺進了對方的咽喉。
這個時代的暗殺總是那麼平平無奇,沒有什麼高科技武器,也不需什麼花裡胡哨的鋪墊,僅僅靠的就是忍者們出色的潛行和殺人技巧。
“目標已經死亡,任務完成。”總一郎收回袖劍,將死者的屍體打包好就欲離開。
“明白,總一郎大人。”佐佐木恭敬地半跪了下來:“我去通知八掛。”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這時,一名赤身裸體的歌舞伎從浴室走出,看到了房間內恐怖的一幕。立刻尖叫著向別墅的花園中跑去。
她的驚叫聲劃破了夜空,聲音喚醒了附近的大批居民們,一眾人循聲圍了過來。
嘖!這個八掛怎麼沒把門關好?總一郎心中升起了強烈的疑惑,但事已至此,只得先行撤退了。
他立刻雙手結印,打算運用移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下一刻,變故突生!
別墅的大門在此時緊緊閉合,“轟”一聲將趕來的人群全部關了起來。在眾人的驚呼中,一個人影突然發難,拔出短刀,瘋狂地斬向了房間裡的平民。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八掛,你在幹什麼?!”佐佐木看清了高速運動的人影,頓時驚懼地大喊道。
平民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他們四處奔逃,但顯然八掛的速度更快:他的刀鋒劃過空氣,每一次揮動都帶走一條生命。血管盡數被割斷,鮮血濺滿了牆壁,僅僅一瞬,地板上便堆滿了無助的屍骸,整座別墅被染成了赤色。
總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