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驚水(第2/2 頁)
漁樵聲音幽冷而空洞:“上船。”
嘉月心裡一喜,不過走了兩步,身後卻是傳來采苓的聲音,只見她急急奔來,滿頭的冷汗,急急道:“小姐,不要去,不要去!”
嘉月疑惑著看她:“采苓,你剛是去了哪裡?這樣慌慌張張的。你瞧對面風景怡然,咱們一道坐船去對面瞧瞧可好?”
采苓更加急切了:“小姐,不能去!去不得的!”
嘉月心中起疑,轉過頭去,卻見漁樵的目光黑洞洞地幽深,直直盯著她。嘉月驚恐地尖叫了一聲,腳下極力往後退去,只是身後是水,退無可退。
那船伕猝然抬手,她身子一歪,扎進了冰冷的河水——
河水刺骨寒冷沁入心臟。
第二日早,暖閣內,採萍服侍著主子吃完寧神靜心的藥物,又替主子掖好被角,用熱水擦拭完額頭。
昨日王爺在房中一夜未出,她便忐忐忑忑的在廊外左等右等,一直等了大半宿,誰知直到今兒晨早喚人伺候,王爺都再無提起昨日之事,她心中便有些底了。
不多時王爺更衣洗漱畢,有下人進來稟告周太醫來請脈。一時請了進來,周太醫先行過了禮,來到床前搭了脈,又瞧了瞧面色,細想了想,拿出一根細小的銀針,便往嘉月手上的穴位上刺下去。他輕輕轉動了一下銀針,又快速拔了出來,凝神看了半晌,喃喃道:“果然不出所料……”
李承澤蹙了蹙眉,問:“這是作甚?”
周太醫回:“回王爺,昨日臣回府後細細琢磨了一夜,覺著王妃雖憂思過度傷了心神,但若是因為如此,未必會使王妃傷得如此之重,這更像是……”言及此他一陣遲疑,目光微微閃爍。
“像是什麼,”李承澤利目一瞥,道:“說話莫要吞吞吐吐。”
周太醫聞言起身站起,低聲道:“更像是長期服食一些損耗元氣的藥物或食物所致……此藥物會刺激心神,開始和常人無異,就是貪睡懶散些,隨後終日昏昏,心神恍惚,呈心力交瘁之勢。”
李承澤深深換了一口氣,雙眼微攏,露出殺氣。他盯著太醫,一字一句道:“周太醫可能確定?”
“臣從醫幾十年,敢以斷定。”周太醫將針呈上,四平八穩道:“王爺請細看此針,這針尖泛著淡淡青色,王妃體內定是帶了藥物。這用藥之人心思實是縝密,加的量很少,但即便如此,長期服用下去,恐傷性命啊!”
李承澤目色冰冷,面罩寒霜。若無內應,又怎能將藥下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天長地久的,所有人都只當是身子弱,也沒人疑心到這上頭——真是好深的計!
采苓又驚又氣:“好陰毒的法子!”繼而臉上逐漸疑惑和不安交織,這樣不乾不淨的事情往往是牽著蘿蔔帶著泥,無一干淨的,只是棲梧居素來規矩嚴謹,怎會出了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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