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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一旁的主臥,看著那張柔軟的大床,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今晚就要和幾乎陌生的言文作睡在一起。單薄的身體陷入蓬鬆的床邊,林亟書輕輕坐下,感覺到鬆軟床墊的支撐,它好像正在安慰自己多災多難的骨頭。
家裡那床是用了很久的硬木床,也不知道是哪個倒灶專家,非要說硬床對骨頭更好,導致林遠生借著這話讓她從小開始睡硬床。
工作以後她頻頻加班,而賺的錢卻都被林遠生用各種藉口弄走,奈何她脖頸腰背痠痛不已,卻沒錢給自己換一張舒服的床墊。
正出出著神,言文作悄悄進來了,林亟書嚇了一跳,趕忙站了起來。可言文作卻輕輕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又把她按回了床上。他的手溫很高,熱度從林亟書痠痛的肩膀上傳來,讓她不敢動彈。
「休息一下吧,今天沒有別的事。」言文作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的本意大概是安慰,可卻讓她更緊張了。她做好了晚上兩人同睡一張床的準備,但白日宣淫還是有些出格了。
林亟書一下想起她查到的影片,影片中那個女人用非常公事公辦的語氣教導著她,如何t?從內到外討好自己的金主。簡而言之,和金主的互動要像一場精神上的s調教。林亟書覺得辛酸,這一點她不學都會,畢竟生活已經向她抽了不少鞭子,她不都愉快地忍耐了嗎?
「你真的很奇妙,」言文作忽然開口,「我看著你,能感覺到你人在這,但腦子已經飛走了。都說作家的心理活動豐富,以後你想的什麼,可以直接對我說出來。」
說出來那還得了?林亟書趕緊回了回神,「不好意思,我可能只是累了。」
「這個你拿著。」言文作終於收回了放在她肩上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遞來。
中斷的身體接觸讓林亟書暗暗鬆了一口氣,她接過鑰匙,覺得有些意外,「現在好像很多門都用密碼鎖了。」
「對,但我更老派。」言文作沖她眨了眨眼,向後拉開了身體的距離,「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您去哪?」話剛問出口林亟書就後悔了,他走了不是更好嗎?難不成還想他留下來對她的腦子抽鞭子嗎?
「我去收拾東西,我就住在隔壁,你有事隨時找我。」
林亟書呆呆地和言文作道別,直到聽到外門關上的聲音,她都沒想明白他的用意。她那偽金主,未婚夫,陌生人言文作,主動住到隔壁去了。
突然要求訂婚,現在卻好像在拼命避嫌。是害怕進展太快想要慢慢來,還是她只是某種工具人所以要保持距離?
「早晚的事。」言文作在車上的說的話在她心裡響起。林亟書抬手看了看那枚戒指,她突然覺得,或許這樣是最好的。
他不是完全的金主,也不是完全的丈夫,她就縮在他那窪未滿的水池中,她覺得很安全。
叮咚!門口突然響起了門鈴的聲音,林亟書還以為是言文作落下了什麼東西,趕忙跑去開門。
「言先生,您忘了」林亟書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門外不是言文作,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看起來馬上就能把她生吞活剝的那種。
女人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驚訝之色,只盛氣凌人地挑了挑眉毛。她一身白色系的香奈兒,年輕又張揚,襯得林亟書像個來打掃的鐘點工。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兩眼,「你是誰?」
「我……」林亟書有些被嚇到了,甚至真的萌生了說自己是鐘點工的想法,張了半天嘴才把話說完。「我是林亟書。」
「誰問你名字了?我問你是言文作的什麼人?」女人的不耐煩達到了頂峰。
如果林亟書和眼前的女人是利益糾紛,她現在大概還能應付得了,可如果是情感糾紛,她就真的有些遲鈍了。她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