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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姿其親暱的感謝資訊很快發了過來,林亟書彷彿透過那幾行字看到了螢幕後的咬牙切齒。她將手機放下,開啟了文心送來的箱子,裡面躺著一條能讓粱姿其把牙咬碎的裙子。
「林亟書,你還真是會給人出難題啊。」文心坐在沙發上,眯著眼打量她,「你說你要裙子不找言文作,倒是知道找我?」
「你神通廣大,我當然找你嘛,而且我沒和他說全部的計劃,只和你說了。」林亟書用上了哄小孩的語氣,她知道文心吃這套。
「受寵若驚,受寵若驚。」文心怪腔怪調地嚎了兩句,「不過你別說,自從你從山裡回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你不會真的在山裡得道成仙了吧。」
得道成仙?林亟書心中失笑,也沒錯吧,得了言文作的道,成了她自己的仙。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果然是真理,她才從他那裡學了十分,就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
「也可以這樣講。但我學得還不夠多,不夠好,或許他能教給我更多東西。」
「得了,你們小夫妻的閨房密事我就不想聽了哈,你只要腦子清醒一點,別再被他傷到連夜鑽進山裡,我就阿彌陀佛了。」
林亟書將箱子裡的包裝去除,露出那條驚人的裙子來,「借這條裙子肯定費了很大的功夫,文心,麻煩你替我謝謝你朋友,不管花了多少錢我都會再加一倍酬金給她。」
「不用啦,錢我早就問言文作要了。」文心伸了個懶腰,「聽說你找我去弄裙子,他這個土狗居然還讓我多給你弄幾條,我又不是什麼批發市場老闆娘,神經。」
一下沒藏住笑,林亟書也忍不住和文心打趣起來,「那你應該多要點呀,把你自己買裙子的錢也要了,多餘的我們平分。」
文心和她笑成一團,「很好,你現在真的得到了我的真傳,甚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了。」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文心的手機響個不停,訊息提示一條接一條,林亟書在笑聲中分出一隻耳朵來,想起一件事。
「對了文心,今晚你帶誰一起去酒會?言文作說你好像交了新男友?」
「他能別整天亂講嗎?」文心的埋怨擲地有聲,但臉上卻露出幾分躲閃,「他又不是什麼巷口的叔叔嬸嬸,天天盯著我有沒有新男友算什麼,他攪了我一個男友還不夠?」
「那你」林亟書正欲追問,文心卻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直接打斷了她。
「我還有事啊,到時候再說吧,我要是高興了,同時帶好幾個男友去也是有可能的。」她說著胡話,抓起手機跑了出去,留下林亟書在原地一臉無奈。
晚上的與書行從沒這麼熱鬧過,偏廳燈火通明,來人都掛著笑容推杯交盞,讓林亟書產生了一些《了不起的蓋茨比》中晚宴的既視感。
言文作和粱姿其他們早就到了,言文作是直接從公司過來的,沒有和她坐同一輛車,自然也還沒看到她那條新裙子。
林亟書有些緊張,雖然這條裙子主要是為了粱姿其和盧年佔準備的,但是她卻有種錯覺,好像她是一個新娘,即將讓言文作這個新郎看到她第一次穿婚紗的樣子。
她在門廳處深呼吸一口,提著裙擺向裡走,她的腳步和著裡面的爵士樂,帶著一種獨特的氣息闖進了那令人昏眩的浮華,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金色,松綠,靛藍三種主色在裙上相互交織,大小不一的太陽紋和螺旋紋綴滿裙身。一字領拉開,布料在肩膀的盡頭垂下,寬闊的袖子釘滿寶石,袖口的金珠流蘇好像在叮噹作響,搖曳生姿。
裙背大開,極深的v字幾乎拉到脊椎的尾端,但那輕盈的蝴蝶骨並沒有遭到冷落,因為那露背處還牽著一長一短兩根松綠石珠串,它們和露背的v字相互呼應,一點點敲在玲瓏的脊背上,將冷冽又嫵媚的感覺從腰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