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轉變(第1/2 頁)

“老爺，你很討厭康斯坦丁嗎？”

“不，”布魯斯從咖啡店出來，隱入小巷，走進自己的安全屋，“我只是，厭惡他。”

其實也算不上是厭惡，只是無法理解康斯坦丁，也討厭康斯坦丁這個不穩定因素在哥譚裡面閒逛。在布魯斯眼裡，康斯坦丁就像是一隻拔去引線的、不知什麼時候會爆炸的炸彈。讓這種不安分因子在哥譚這裡，他怎麼會安心？

而且，在看過康斯坦丁的履歷之後，布魯斯實際上對康斯坦丁的感官一向是糟糕的。他無法理解康斯坦丁這個手握強大力量的人，會選擇這樣一條墮落的道路。看看康斯坦丁的人生吧，翻來覆去，布魯斯在頁與頁的縫隙裡只看見一個詞語：墮落。

也正是因為這樣，布魯斯才會覺得康斯坦丁與自己是不一樣的。但就是在剛才，在與康斯坦丁對話時，布魯斯心裡突然升起一個想法：“或許，自己與康斯坦丁是相像的？”

這個念頭讓布魯斯覺得有些困惑，有些噁心，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他，與康斯坦丁是相似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念頭，才讓布魯斯意識到，自己認識的康斯坦丁，與那個檔案裡的、別人口中的康斯坦丁，是不一樣的。東方某個國家有一句古語，叫做“聽了一百次不如見一次（百聞不如一見）”，布魯斯覺得這句話說得對。

“便士一。”

“需要我幹什麼嗎？”

“加緊調查神父，林文，做出人格比對。還有，”布魯斯看著牆上的汙漬，加重語氣，“重新調查並編寫康斯坦丁的檔案。”

“……明白。”

聽到阿爾弗雷德的回答後，布魯斯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內的情感褪去，看上去宛如一潭死水：“準備一下吧，便士一，我們馬上就要迎來一場硬仗了。”

布魯斯已經摸到真相的基石，他比哥譚內的任何人，除了那兩個，都要走得遠。他知道這個儀式的終點到底是什麼，知道到底是誰擄走了安娜·菲勒拿，也知道自己最終會面對誰。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些事，他才沒辦法以輕鬆的姿態去面對那還有許多未知的未來。

知道最後的對手是誰，布魯斯心情複雜。但拋開對手的身份，那煩人的魔法依舊是無法跨越的鴻溝。要不是這裡涉及到魔法，布魯斯絕對會選擇一個人去面對這些事情，才不會叫上康斯坦丁和林文。

他們都是不確定因素。

聽筒對面的阿爾弗雷德明白布魯斯在說什麼，他搭在桌子上的手在微微顫抖：“少爺，要去通知扎坦娜小姐嗎？”

聽到扎坦娜的名字後，布魯斯感到自己可恥的遲疑了。扎坦娜啊，她是無關的，也不該捲入這一次的漩渦中：“……不用。”這是韋恩家的家事。

“我知道了。那請您答應我，”阿爾弗雷德的手捂住眼睛，“請您……一定要平安回來。”

布魯斯聽著對面阿爾弗雷德平靜的聲音，沒有說話。他關掉聽筒，走到窗臺邊。

這裡的安全屋位於哥譚骯髒狹小的巷內，常年照不到光，加上哥譚陰天多雨的氣候，空氣潮溼到似乎可以擰出水。布魯斯低下頭去看巷內潮溼的地面，沉默不語。

一絲名為“麻木”的陰雲在布魯斯心頭升起、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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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訶德》裡面有一章我很喜歡，在那章裡，堂吉訶德向化為獨眼巨人的風車衝鋒。”老法爾科內已經老了，銀絲爬上鬢角，但那雙眼睛依舊清澈，完全不似他這個歲數的老人那般渾濁。

他坐在樸實的皮椅上，西裝革履，胸前彆著一隻火紅的花。就算他的保鏢倒了一地，但他依舊無比威嚴地坐在原位，猶如帝王。

“我年輕時候認識的字不多，但是看書看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