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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哭的更加用力。
這個時候明知對方心中有話,或許對破案有關,是應該再逼任摯言一把,不管不顧的讓他說出口。
還是替任摯言想到日後在小鎮的處境,選擇等待他主動願意去說。
辦案人員可能只是瞭解涉案人員一段人生的某一個節點,但涉案人員或許一生都在其中無法逃脫。
這對本身就逃避和人打交道的相柳實在是短板。
她下意識轉向賀崢宇的方向——
空蕩蕩的門口說明賀崢宇這次將從任摯言身上獲取資訊的重任交給了相柳。
相柳垂下眼,抽回了手起身為任摯言拿來紙巾:「姐姐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你遭受這樣的痛苦。」
「你在我看來,是個特別好的弟弟,能夠認識你,真的特別好。」
「你要想說,我就聽。」
「你要是想等一等再說,說明你是一個非常負責任的人,因為知道要說的話很重要,反倒非常謹慎。」
相柳重新為他倒杯熱水,淡淡的說了一句:「不過,至少你現在還有的選,像李莎,像小小,根本說不出來她想說的話。」
聽到相柳的試探,任摯言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轉了個身表示自己不願意聽。
「如果你現在真的說不出來——」
說了這麼久,任摯言並沒有反感相柳的喋喋不休,卻依然難以啟齒——
願意這麼晚來找自己,說明任摯言不是一個會顧及別人異樣眼神的人。
卻還是斟酌躊躇無法開口。
相柳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嘆了口氣:「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你擔心這麼做會導致無法預計的後果,你就寫下來,寫下來之後郵寄給自己。等到有一天你準備好了,就拿出來。」
「只是,苦了你受委屈。」
手機上已經顯示凌晨四點,一夜沒睡的相柳覺得自己的眼袋已經快要掉在胸口,還在擔心任摯言:「累了一晚,好好睡一覺吧。等睡起來,又是美好的一天。」
「小相姐姐——」任摯言終於開口,卻在瞬間,又恢復了沉默。
相柳身子一滯沒有追問,重新默默幫任摯言重新蓋好被子,又拿來熱毛巾為他敷眼,看看手機顯示凌晨五點。
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找地方眯一會兒還是直接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東邊的一縷光從山峰攀爬出來,混著青草露珠的鮮風蔓延進屋,提醒著相柳,第二天的朝氣蓬勃。
她走出門,正看到賀崢宇整個人背貼在走廊的牆壁上,站的筆直,閉著眼睛呼吸均勻小寐。
「賀——」嘴裡剛含著的名字被她咽回喉嚨。
這是她第一次和對方沒有爭執賭氣的情況下,離賀崢宇這麼近。
他真的好高,好瘦,也好帥。
工作時的賀崢宇常常是黑著臉風塵僕僕的充當各種角色。
而此時的他,睫毛隨著呼吸的起伏而輕柔的忽閃,睡顏也是平日看不到的舒緩與乖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相柳抿嘴點點頭自己安慰自己,眼神落在對方的耳朵上,發現對方竟然有打過耳洞的痕跡!
看不出來啊,這個賀崢宇以前還這麼時尚,是真的想要進軍娛樂圈嗎?
說起來,這天天加班沒日沒夜,賀崢宇的面板這麼好,竟然看不到毛孔哦
越觀察越好奇,相柳向對方走進一步,踮起腳尖湊近對方的臉,甚至鼻尖快要捱到對方的臉頰只為——
哪裡有快三十的大男人面板這麼吹彈可破的,我不信。
「我好看嗎?」
清冷戲謔的男聲如同一根根的刺沒入相柳的耳膜。
整個世界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