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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崢宇下意識退了一步。
相柳也不由得低頭退後一步:「對不起。」
「唔。」儘管心裡明白這沒什麼好道歉的,賀崢宇卻也沒來由的應了。
「那個賀隊,」想起工作,相柳別過臉本不好意思和對方視線相觸,卻還是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望向對方:「你剛才答應我的,休息三個小時來找你,有特別的工作需要我處理,是什麼?」
「這個。」賀崢宇雲淡風輕從身後遞過來一份資料夾。
相柳開啟資料夾,看到裡面的內容,眉頭逐漸緊蹙:「這是小小——」
隨著內容的逐漸瞭解,相柳輕搖腦袋,幾次準備開口又放棄。
終於做出決定,將資料夾合上交給賀崢宇:「小小若是知道你為她以後的生活考慮到這種地步,一定會很感動。但這種文書工作,不一定非要我做。」
相柳的意思是:我最擅長的是現場勘查偵破,這種文書走流程的東西應該交給周叔等內勤工作。
在賀崢宇聽起來就是:你佈置的工作太低階,我不幹。
賀崢宇深吸一口氣按壓自己的怒意,低頭望著對方眼神冰冷,朝相柳的方向不斷逼近——
相柳被看的心裡發怵,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貼在走廊牆上,冰冷的觸感向周身蔓延——
賀崢宇直到逼著她退無可退,這才停下,仰頭垂眸高高在下望著她不置與否:「沒有人給你說過你很自以為是嗎?」
「照你的邏輯,我們只需要做大小姐您看不上的活?」
「大小姐,您請吩咐——」
「我做我做我做!」相柳幾次想要解釋,奈何很多原因說了矯情,乾脆選擇不說,只能訕訕接過資料夾:「您行為心理學那麼棒,還看不出我的真實意思麼。我做就是了。」
賀崢宇嘴角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很快又收了起來,下意識挑眉抬手抓抓相柳亂蓬蓬的一撮頭髮:「你這頭髮和你脾氣一模一樣,自以為是的翹。」
相柳下意識抬起手也跟著去拂,兩人手指相觸,明明是溫的,卻像是被電崩了,彼此都瞬間遠離。
「賀隊,那我做完這個,可以和你一起參與田文靜的審訊嗎?」
賀崢宇慢吞吞的倒退一步,揚起下巴垂眸望著對方,半晌似笑非笑哼了一聲:「看你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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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賀崢宇離開的背影,相柳忽然想起之前在鎮醫院裡,賀崢宇站在吳所和小小面前承諾的那一句「我既然保了一次,我就能保一世」。
她握緊手中的卷宗資料申請——
賀崢宇申請為小小更換戶口資訊。
也就是說若是成功,世界上再無小小這個人。
而小小,則可以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任何人。
她可以有溫暖鬆軟的被窩。
她可以學習自己好奇的所有知識。
而不再成為南嶺村受人冷眼的野獸。
相柳確定好工作思路,透過內網走流程單提交,轉身正準備去向賀崢宇匯報,剛好撞到一個陌生人。
「同志!這位同志——」
聽著這樣的稱呼,相柳宛如回到了六十年代的大鍋飯時期。
果不其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看起來七八十歲的大娘。
大娘看到相柳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同志,你能不能幫大娘問問,大娘就這一個兒子,好好正做農活著呢,怎麼就被抓來了。」
「他叫什麼,是什麼原因抓進來的您知道嗎?」相柳本想建議對方去門口傳達室諮詢當地的同事更清楚便捷,然而對方完全接受不了其他便捷處理方式,攥的她手腕發麻。
「陳鵬。大家都叫他老k。」
相柳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