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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他沒聽到。

&ldo;還了錢，&rdo;沈凡開口說，&ldo;才可以和好?&rdo;

程澈愣了愣。

嗅覺靈敏的沈凡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問題的關鍵。

為什麼還了錢你才來跟我複合。

&ldo;我想我身上輕鬆點，&rdo;程澈帶著囔囔地鼻音，&ldo;我不想讓你愁我…&rdo;

&ldo;那如果我有病，&rdo;沈凡搶白，&ldo;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rdo;

程澈來不及回答「會」。

&ldo;或許有一天，我藥停了，&rdo;沈凡語氣逐漸變急，&ldo;我還是會瘋起來，會瘋得更厲害，你會怎麼樣?&rdo;

程澈沒說話，攥著他的手沒松，還握得登登的。

&ldo;我各種異常的行為舉止，我分裂的狀態精神，無意識的舉動，&rdo;沈凡繼續說，&ldo;你討厭過嗎?&rdo;

&ldo;沒有。&rdo;程澈聲音很低。

&ldo;為什麼?&rdo;沈凡問他。

&ldo;這些不影響，&rdo;程澈看著沈凡，眼神溫柔，&ldo;我不覺得…&rdo;

程澈不覺得那些不正常真的會影響到他喜歡這個人。

&ldo;你不覺得?&rdo;沈凡湊近了，&ldo;別人管我這叫精神病，你為什麼不覺得?&rdo;

&ldo;我不是他們。&rdo;程澈說。

&ldo;那我他媽也不是他們!&rdo;沈凡吼了出來，狠狠地推了程澈一把，但沒推開。

這種大吼大叫的事兒從來是程澈的招數，但被沈凡靈活運用，這一嗓子吼得程澈心都跟著顫，打了個激靈，往後錯了一步。

&ldo;一定得還我錢嗎?&rdo;沈凡吐字很清晰，盯著他的眼睛看，&ldo;為什麼我不能幫你，為什麼我做點兒什麼你他媽的就要生氣?&rdo;

程澈滿臉淚光。&rdo;憑什麼你可以為我做的，&rdo;這些話憋在沈凡心裡挺久了，很少長篇大論的沈凡一下子輸出很多，&ldo;我又為什麼不可以!&rdo;

所有之前的體諒理解全被他捏碎了。

這是他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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