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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態肅穆，而在這一刻，則幾乎笑倒在沙發上，水若冰看得目瞪口呆，連前面開車的司機都心下大駭，不過他們這種司機，就是要做不是聾子的聾子，不是啞巴的啞巴，因此雖然心中驚駭，卻是不敢有絲毫反應的。而那邊水若冰在愣了一會兒後，小心的推了他一下：“湯董，你、你沒事吧……”

難道因為剛才的事湯東氣瘋了，所以現在是怒極而笑？但笑成這樣……心靈也太脆弱了吧……

湯東看了她一眼，隨即又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道：“我就這麼就拐到了一個範門的徒弟，老頭子知道了，一定會誇獎我的。”

“湯董，你、你別這樣……”她這麼說著，已經開始摸手機，想著給誰打電話了，她別的倒不怕，一個大男人發起瘋，她真收拾不了啊！

“怎麼樣？”

水若冰沉默不語，只是以一種稀奇古怪的眼神看著他，湯東又笑了，不過這一次，他笑的沒那麼誇張，笑了幾聲，就坐直了身體，然後嘆了口氣：“好久沒這麼笑過了。”

“你真的有這麼笑過嗎？”水若冰在心中默語，在這一刻，她有些理解妲己了，原來這麼的吐槽，會這麼的有爽感！

“想不到王家的小兒子這麼不堪，倒是我疏忽了。”

水若冰斜著眼看他，湯東道：“不過你今天，做的也不對。”

水若冰舉起手，低頭道：“我有反省了。”

“你反省的也不對。”

……

“孃的，老孃都要把後半輩子賣給你了，你還要怎麼辦？雖然老孃的後半輩子只有三年，雖然這三年我可能還出不了師，但已經很誠心了，你總不會是想我那空間中的五十萬吧！還是那個哈雷機車？那幾件香奈兒套裝？”

就在她在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又聽到湯東的聲音：“以後再有這種事，你要等著男人來出手。”

她抬起頭，有些驚詫的看向湯東，只見他一笑，又道：“如果那個男人沒什麼反應的話，那你就可以離開他了。”

水若冰有些愣愣的，過了一刻才道：“可是……會惹麻煩……”

湯東慢慢的搖了下頭：“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又叫什麼男人？”

水若冰的嘴長成了o型，突然覺得，湯東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她以前只覺得湯東很帥，很有錢，很有權勢，很符合她的要求，而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原來，湯東也是個人……

湯東當然不知道自己早先都還是“非人”的，見她這樣傻傻的，突然就有一種，她其實怪可愛的感覺，伸手就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好了，別發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你別忘了自己剛才的承諾就好。”

水若冰低呼了一聲，捂著自己的頭，然後用一隻眼睛看他：“在這個時候，你後半句不是不應該說嗎？”

湯東突然轉過手，一手抵在前排座椅的後背上，一手搭在水若冰那個方向的後背椅上，然後慢慢的前傾，水若冰不由得向後退，兩隻手一時都不知道要往那裡放，她覺得自己要把湯東推開，但理智又告訴她，這也許算是一種進步？

她就這麼驚疑不定的看著湯東，湯東驀地一笑，然後忽然就坐直了身：“我除了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商人。”

……

這個晚上，對水若冰來說，是高、潮迭起，回到住處的時候，簡直就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她拿出鑰匙開了門，換上鞋，抬起頭就看到米青正坐在客廳裡看書。

“……師父。”

聽出她的聲音不像平時那麼精神，米青放下書：“一切還好吧。”

“啊，還好。”

水若冰想了想，然後還是蹭到了米青那裡：“師父？”

“嗯？”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