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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河洗劍
嶽風的心裡發出一串呻吟。該死的老頭兒,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就算陽太昊可以具象化,也不可能當眾現形,給自己演練一番,如果是那樣,古海龍看見了,馬上就可以隨機應變。
“不過,我也有優勢。”嶽風暗中尋思,“古海龍並不知道我的底細,我卻知道他的底細,實在不行,我可以借用石匣裡的怪力,用速度決勝,就算勝不了,還可以逃跑。”
他存了打不過就逃的心思,登時鎮定了不少。古海龍早就等得不耐煩,怒氣衝衝地叫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媽的,如果怕死,給老子跪下來磕三百個響頭,把老子撒的臭尿舔乾淨。”
嶽風慢慢直起身來,笑著說:“膿包兄,急什麼?你的尿留著自己喝吧。”
“臭石頭。”古海龍盯著他,咬著牙冷笑說,“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他分開雙腳,一指胯下,“從老子褲襠下爬過去,我留你一個全屍。”
“膿包兄你真慷慨。”嶽風笑了笑,“說句實話,就你那副膿包樣兒,連從本人褲襠下爬過去的資格也沒有,本大爺拉一坨屎,也比你乾淨一百倍。”
跟嶽風比罵人,古海龍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他氣得鼻子都歪了,忽聽一串銀鈴似的笑聲傳來,轉眼看去,依依素白的小手掩著口角,咯咯咯笑個不停,一雙妙目盯著嶽風,眼裡的柔情蜜意遮掩不住,泉水似的流淌出來。
古海龍只覺一股酸氣直衝滷門,憤怒加上嫉妒,攪得他胸中氣血翻騰,禁不住一聲大喝,一搖身,晃過一丈多遠,刷的一掌,劈向嶽風的面門。
掌還沒到,掌風如實質一般掃來,奇寒徹骨,帶著一股鋒銳之氣,若是換了一個人,光是這一記掌風,也能將其劈成兩半。
嶽風謹記陽太昊的話,使出水意,避其鋒芒,全身進入流水狀態,輕輕一扭,彷彿一縷弱水,平平滑開數尺,軟軟讓過掌風。
還沒來得及站穩,古海龍忽地大喝一聲:“寒金斬!”腰胯以誇張的角度隨意扭轉,一腿如電,掃向嶽風。
嶽風正要抵擋,忽聽陽太昊在心裡叫道:“不能擋。”嶽風一愣,慌忙低頭後退,只見古海龍的腳端噴出一股白茫茫的弧光,嗤的一聲,嶽風衣裳破裂,小腹一涼,多了一道深深血痕。
嶽風驚出一身冷汗,若非他退得快,這一腳,非得將他斬成兩段不可。
耳邊傳來依依的驚叫聲,對面的古海龍面帶獰笑,衝了上來,騰空跳起,大喝一聲:“凝血槍!”雙腿凌空拉成一個一字,左腳一揚,射出一道冷銳的白氣,挑向嶽風的咽喉。
嶽風吃過一次虧,知道那白氣可以傷人於無形,不敢硬當,用“水意”扭轉身軀,腰身向後下壓,“凝血槍”的白色銳氣貼面而過,嶽風身如離弦之箭,向後射出老遠。
“飛雪輪!”古海龍身在半空,居然以腰身為軸,雙腿為扇葉,風車一樣急速旋轉起來,腳尖寒氣洶湧,道道半月形的雪白光氣飛灑而出,飄零如飛雪亂舞,所過叮叮噹噹,地上牆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切痕。
周圍的旁觀者瞧得膽戰心驚,紛紛向後倒退。依依更是擔足了心事,兩眼目不轉睛,盯著白氣中忽隱忽現的嶽風,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嶽風壓根兒沒法抵擋,只能仗著“水意”拼命躲閃,冰冷的感覺如影隨形,幾乎無處不在,古海龍的雙腳化為一團白光光的刀輪,刀氣縱情揮灑,越來越盛,漸漸充滿了整個小院,周圍的氣溫急速下降,眾人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院子裡的地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一時間,嶽風幾乎生出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感覺,忽地頭頂一冷,寒氣刺骨,一叢頭髮斷成兩截,髮絲飄飄灑灑,從他眼前落下。
緊跟著,嶽風左胸又是一痛,鮮血迸濺,慌忙貼地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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