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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麼呢?
舒菀想了又想,最後丟給夏滿月一句我也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
從在欒樹下碰上江晏問她要不要送她一程開始,她和江晏之間就開始變得很微妙了。
那種感覺,舒菀從來沒有過。
大概就是因為沒有過,所以在很多個時刻,她都默許了他的一些行為。
「不知道怎麼能行!」夏滿月急了,「雖然江晏學長口碑一直不錯,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準他沒有表面看起來正人君子呢?而且你說,他要是喜歡你,為什麼不大大方方的追你,告訴你心意?偏偏要這樣一直曖昧不清的,好像是在釣魚。」
夏滿月越說越憤憤不平。
她是個很容易和別人產生共情的女孩兒,這也是舒菀喜歡她的一個原因。
只不過,夏滿月小瞧了舒菀。
「現在只是江晏朝我拋了橄欖枝,而我剛好也有興趣。」舒菀淡淡一笑,繼續道,「但是你可以放心,在我這裡愛情永遠只是生活裡的調劑品,我不是會為愛自困的人。」
「真的?」
「嗯,真的。」
舒菀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在為這段不算清白的關係找藉口,看她還是理智的,夏滿月放心了一些。
不過,她還是多叮囑了一句:「菀菀,既然清醒,那你一定要清醒到底。不要一邊清醒又一邊沉淪,到最後丟了自己,做盡糊塗事。」
一邊清醒,一邊沉淪。
聽到夏滿月這句話時,舒菀失了神。
不知道怎麼,她忽地想起了賀秋雅和舒良。
想起那一年,她在放學路上目睹舒良從一家沒有招牌的按摩店出來。
那個只穿著一件抹胸吊帶,濃妝艷抹的捲髮女人推開二樓的窗戶,笑得花枝亂顫,沖舒良飛吻。舒良整理著皺的襯衣,回了女人的飛吻,順帶著喊了一聲:「寶貝兒,一會兒見啊。」
其實那不是舒菀第一次撞見舒良偷腥,但這一次,卻是在賀秋雅懷著二胎的時候。
舒菀已經記不清自己當時看到那一幕是什麼樣的心情,只記得舒良走後,她的胃裡泛起一陣噁心,最後趴在路邊的垃圾桶吐了出來。
那個晚上,舒良沒回家。
賀秋雅給他打了許多電話,一開始是無人接聽,好不容易熬到那邊接了起來,賀秋雅一句話還沒說,舒良就在那邊罵起髒話:「操操操!催什麼催啊!能不能別打電話了!我不回去就不知道你先睡嗎?非要找我做什麼!?」
賀秋雅愣了愣,最後好聲好氣的說你別生氣,我這就睡了。但後面的睡了兩個字還沒說完,舒良就掛了電話。
賀秋雅嘆氣。
舒菀寫著作業,全部聽了個真切,最後還是沒忍住停筆回頭,問賀秋雅:「媽,你真的打算要這個孩子嗎?」
賀秋雅坐在床鋪上,伸手摸了摸肚子,半刻都沒有猶豫:「我要。」
舒菀嘆息:「如果你想要,那就生下來,生下來再離婚。」
賀秋雅聲音沉了:「菀菀,媽媽不會和你爸爸離婚的。」
舒菀很不理解:「為什麼?他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不離婚?難道你不知道他在外面……」
「菀菀!」賀秋雅不想聽下去。
舒菀看著她,正想繼續說些什麼,賀秋雅低下了頭:「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愛這件事,開弓沒有回頭箭。媽媽從十七歲就愛你爸爸,已經愛了半輩子。我其實知道他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可是、可是一想到他十七歲紅著臉說喜歡我的模樣,一想到他跑遍整個城市給我買糖炒栗子,我就……我就不捨得放棄他。」賀秋雅紅著眼眶喃喃,她也沒想過的,年少夫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