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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這個人平日裡西裝革履,好似無論做什麼什麼,都是遊刃有餘,掌控之中。
但此刻在舒菀面前,卻羞澀到耳廓通紅。
這種隱忍剋制的模樣,真的有種致命迷人的反差感。
只是,這一天江晏怎麼向舒菀妥協的,他不記得了。
只記得最後,舒菀哭喪著一張臉,和他吐槽,早知道不鬧你了,我現在好累好睏啊。
江晏鄙夷:「誰讓你不乖。」
舒菀卻輕笑一聲,側眸看向他說:「我這是說話算話。」
江晏沒反應過來:「什麼說話算話?」
月色下,舒菀眉梢挑了挑,輕描淡寫卻別有深意道:「愉快的夜晚,不記得了?」
兩個星期後,六月初,江晏公司的專案徹底結束。
舒菀把畫廊的事務交給了夏滿月和寧雨,跟著江晏飛去了普吉島,開啟了他們的旅居生活。
原定計劃是在這兒住半個月,再去其他地方,但普吉島要比舒菀想像中還要好玩一些。
舒菀又是極其喜歡大海的,所以江晏就依著她,將後續所有行程全部後移,兩個人在皇帝島的拉查酒店又續了一個星期的客房。
在這兒的日子,時間的流速都變得緩慢。
舒菀和江晏在海邊追日落,戲遊魚,又在傍晚時分點一杯香檳,坐在酒店面朝大海的泳池邊,嬉笑著喝下交杯酒,在迷離微醺中擁吻,耳鬢廝磨。
千次萬次,彷彿天地萬物只容得下他們。
紙醉金迷的程度,比當年江晏第一次帶舒菀去法國還要更勝一籌。
這種奢靡而又溫情的生活,總讓人忍不住的沉迷。
只是,生活從來不會太圓滿如意。
有人榮獲摯愛終得圓滿,也有人愛而不得生死相隔。
6月30日,舒菀和江晏定好了浮潛的專案。
舒菀在酒店整理著出去要帶的東西,江晏坐在陽臺上吹著海風看雜誌。
本來是一個一如既往愜意的下午,可江晏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急促的嗡嗡聲,震的人心搖晃。
江晏瞥了眼,瞧見是周棠如打來的,於是漫不經意地彎下腰,冷白的手撈起手機摁下接通,貼到了耳側。
舒菀也聽到了鈴聲,收拾東西的間隙下意識看向陽臺,看到江晏身子往後一靠,對著聽筒問了句:「媽,怎麼了?」
也不知道周棠如在那邊說了些什麼,不過一秒之間,江晏神情冷沉下去。
舒菀怔住。
江晏眉心緊蹙,好像在忍著什麼,聲音很沉悶:「什麼時候的事兒?」
……
再然後,舒菀瞧見江晏手掌抵住額頭,重重地沉息,悶聲嗯了下。
他結束通話電話,卻遲遲都沒再有動作。
舒菀看江晏神情很不對勁,心裡也跟著不安起來,輕聲問了句:「江晏,是發生什麼事了?」
江晏沒說話,好像沒聽到舒菀的問話。
舒菀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向陽臺,瞧見江晏肩膀微微有些發顫。
「出什麼事了?」舒菀又問。
而這一聲,讓江晏回過神來。
他半夢半醒地抬頭看向舒菀。
那一刻,海風席捲而來,吹澀了江晏的眼眶。
他喊了聲菀菀,儘可能的讓自己平靜,讓自己接受這個已經發生的事實。
沉息再沉息。
江晏伸出手,抱住了舒菀的腰,卻還是幾度哽咽:「令宜病逝了。」
作者有話說:
菀姐: 睡不著
晏哥: 那我哄你
菀姐: 好呀 你喘給我聽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