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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很輕微的聲音,頭頂的路燈亮了,這個路口的燈亮了,到下個路口,再到下個路口,再到下下個路口,燈,全亮了。
“哎~天亮了。”孔孜向左方一路看去,一條路全都……“哎!捷澤,捷澤,車來了,車來了。”
聽見了,沒必要叫我兩次,再重複兩次,車來了。
☆、傳奇人物
這個城市與所有城市一樣,白天忙碌,夜晚繁忙。市中心的霓虹燈整晚閃爍,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在老舊小區門口擺攤賣餛飩的老頭子在‘十一’假裡生意似乎也沒有提高多少嘛,然後再往前開就到校門口了,這是孔孜對這輛兩小時一班的公交車唯一滿意的地方。
這座大學建在城東郊區,環山而建,若在太陽光輝下,白色的牆,藍色的天,綠色的樹,從遠處看來倒也交相輝映。
“謝謝你還特地送我回宿舍,你也快點回宿舍吧,應該還能趕上最後一班校車。那我先上去了哈,拜拜。”孔孜和捷澤‘拜拜’的時候已經快晚八點了。
這個學校條件好得很,空間寬的很,從這個出發點到那個目的地一般都遠的很。用嘉涵的話說就是,我要和姜寧分手,從我們宿舍到男生宿舍太遠了,我不想再談異地戀了。
然後招來一記枕頭:瞧瞧你那賢妻良母樣兒,分手?你倒捨得說出口……噎得嘉涵一臉菜色,躲牆根玩泥巴去了。
孔孜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楊螢坐在電腦桌前玩電腦,不見嘉涵的蹤影,而純飲和孫清都怏怏的。
“怎麼了這是?像秋後打了霜的茄子,被雷擊了你們?”
孫清躺在沙發上抱著抱枕,抬頭看著剛進屋的孔孜:“姐姐,我以後再也不去爬xx山了。”
孔孜一笑:“哼,我要是沒記錯啊,你上面,上上年也是這麼說的吧。”
“孫清,我服了你了,你一座山爬了三次!真毅力嘿,問題是你幹嘛拉上我啊,被坑了……”純飲躺在地板上的毛毯上,無語望天,不對,是望天花板,“那哪是爬山啊,根本就是人擠人,擠死人嘛。”
“什麼啊,別什麼帽子都往我頭上扣好不,要怪就怪楊螢和孔孜,要不是她倆,我們這會已經在九寨溝感受微風徐徐了。”
“你確定那裡就不擠了?還微風呢。”孔孜走到楊螢旁,扯過她戴的耳機:“哎,別看了,嘉涵呢?”
“?”
楊螢面帶微笑,一臉慈祥,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孔孜。
“??”
“???”
“問你話呢,看我幹嘛?怪��說摹!�
“……”
“哎哎,姐妹們,怎麼了這是?”
純飲繼續趴在地上看電視:“嘉涵在房間裡煲電話粥呢,和誰煲你用腳趾頭想想吧,至於楊螢嘛,我就不知道了。”
“螢螢啊,小螢螢?”
“別用你那滿口討好的語氣喊我的萌稱。”甜的膩人。
(要說這個萌稱啊,用楊螢爸爸的話說就是:在那個小鎮二十幾年前一個夏天的夜裡,我的寶貝呱呱落地了,在我感受到當爸爸喜悅的同時看見了漫山遍野的螢火蟲,如一隻只小燈籠照亮了大地,啊,我親愛的女兒。
用楊螢的話說:第二天我爸爸就升職了。
再用楊爸爸的話說:是誰給我家帶來了希望,是誰給我家帶來了光明,是她,是她,就是她,小螢螢!)
孔孜一想到楊爸爸那朗誦般的語調,頭上就有三條黑線豎下來,趕緊改口,“哦,哦,親愛的,親愛的行了吧?你到底咋了嘛。”
楊螢站起來走到了孔孜身邊,把她按在了椅子上:“說,剛才送你回來的是捷澤吧。”
“真假?”
“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