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5 頁)
“怎麼沒點生魚片啊?來盤刺身。”
“……”
“?”
☆、觸動心底
都說年少的時光,總是這麼精彩,這麼絢爛。我卻覺得在大學這幾年的時光才最無憂無慮,不再幼稚,沒有了束縛,不用太過惆悵自己的未來,卻到了應該奮鬥的時刻,偶爾貪玩,有時無知,落淚的時候拉過一個肩膀無聲的哭泣,這樣,還需要什麼呢。
在第二天,他們玩的很瘋,每次從鞋子裡倒出的沙子都會在海灘上堆起一個小小的沙包。
“孔孜,快點幫我們拍張照片。”
‘咔嚓’是純飲撿了滿滿一桶蛤蜊的炫耀。
‘咔嚓’是孫清‘一不小心'對祖國大地的深情一吻,當然,親祖國媽媽的代價是姿勢格外‘優雅’,四仰八叉不說還是狗啃泥,還有後面那個笑的四仰八叉比劃著‘二’的罪魁禍首楊螢又怎麼可能逃的了這一秒的鏡頭呢?
‘咔嚓’是嘉涵穿著一件白色田園T恤慢慢走進海里,不遠處是伸出雙手慢慢走上沙灘,穿著和嘉涵情侶裝的姜寧,在淺藍色的海面到彼此腹部的時候,他們相遇,牽手,相擁,深吻。不顧周邊的人們,那樣的動情。
“咳咳……”拍照的孔孜臉紅了。
“孔孜,要我幫你拍幾張嗎?”捷澤舉了舉手中的相機,“雖然沒有你專業的技術,但我自認我的技術還算良好。”
“好啊,我學了攝影以後,出來玩總是我拍,他們玩,很不公平的……站在這裡行嗎?”
後面是從右手邊延伸過去的藍色的海灣,左手邊是白色的建築物,孔孜穿的是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頭上那頂田園風的帽子把孔孜燙著大波浪散開在胸前的黑髮輕輕束縛著。微笑,嘴角慢慢翹起,眼睛微微彎下,如此,生動。
在這一天於捷澤之手定格了孔孜的青春,也定格了捷澤的孔孜。在離別多年到再次遇見她的他,曾無數次對著這張照片微笑,在背後寫著的那句話,成為了這張照片拍攝者的信仰:“佛說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幸好,幸好……”
海面上孔孜裙角被突然捲來的風吹起。那風似乎就那麼一卷,但卻如此強烈,將孔孜的帽子卷離了她的發,她的發飄離了她的肩。孔孜的眼,想要去追尋那頂帽子,卻在潛意識裡告訴自己,現在在拍照,於是右眉眉角挑起,嘴角的微笑在要變形的時候捷澤按下了快門。
孔孜覺得拍照,也就是攝影,不是既定的一個動作,不是既定的一個景象,不是既定的一個人物。‘他’或‘她’可能不美麗,很平凡,但是,那一霎那的回眸一笑,也是百媚生。
在捷澤的那張照片中,是的,捷澤的照片裡,背景藍的海,白的牆,波光粼粼的閃耀,吹起在孔孜左邊空氣中的帽子,孔孜的裙角飛揚,黑髮飄起,眼波琉璃,眉眼輕挑,嘴角含笑,目光,注視著鏡頭。
接下來的鏡頭,微跳,孔孜伸出右手去抓帽子,發與裙襬在風中搖晃;落地,白皙的手將帽子戴上;微笑,進行剛才未完成的拍照。卻不知道,剛才的這幾秒,自己成為了他的心中的她,不被告知的,他自己獨有的心裡的那個角落。他無數次慶幸自己在那一秒找到了孔孜,他的孔孜,並且愛上了‘他的孔孜'。
在晚年滿頭白髮的孔孜,曾無數次感嘆,想自己為了拍攝出好的作品奉獻了一生,得了各種大獎的她,竟然沒有拍一張詮釋自己的照片,而在人生中最美麗,最真實的她,卻假以人手被他攥在手心儲存了一生,一世。
“等我洗出來,會給你的。”捷澤看著孔孜。
“哦,好。剛才那風有點怪異。是吧……”孔孜覺得剛才發生了好多事,要說些話來打破一些……什麼呢?孔孜覺得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