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夢魘(第1/2 頁)
許則勻眸子突然睜大,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什麼意思?”
“我來玉南了,明城中央大街。”
這兒四季如春,沒有申城的陰冷,路邊的花圃裡盛開著荼蘼的花。
相比較於深夜抵達機場卻沒看到許則勻的影子,知意現在心情平和多了。
聽見許則勻在電話另一頭說:“我現在不在明城,在鎮上處理事情。腓腓,你先找酒店休息,我下午趕到。”
她竟然沒有惱,大概是聽出了許則勻聲音中的疲憊。
到整個明城最高建築物的j·hotel辦理入住,頂層的總統套房裡,知意聯絡品牌方送來換洗的衣物、她慣用的洗浴用品。
剛剛打完電話,“叩叩”敲門聲響起。
是小七,拎著一碗豆漿糯米飯,一個燒餌塊舉到她面前。
“小姐,舟車勞頓,吃點早飯吧。”
知意硬生生看著小七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樂陶陶地接過來,道了謝:“給你也開了房,趕夜路辛苦了,先休息吧。午飯時我叫你。”
房門關上,小七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掏出手機給自家老闆報信:【小姐沒生氣。】
……
燒餌塊,是被許則勻安利。她拒絕一切糯嘰嘰的東西,但第一次來玉南省,看許則勻大口小口,停不下來吃的噴噴香,還是沒忍住伸出小手:“要不讓我嘗一嘗?”
小料豐富有層次,配著彈軟粘牙的糯米糕,她不排斥。
全部塞進肚子裡,洗漱完畢,她像一條魚,絲滑鑽進被窩裡。
住慣了這個品牌的酒店,床單布料、枕頭的軟硬程度都是按照她平時的喜好佈置的,今天知意卻怎麼都睡不踏實。
每次陷入睏意就開始做噩夢,有人掐著她脖子似的喘不上氣,冰涼尖銳的觸感抵住她的頸動脈,身臨其境的窒息感讓她胸腔緊緊收縮,然後“騰”從被窩彈坐起來。
大口大口地喘氣。
第一次來到明城,她就做了這樣的噩夢。
似乎知意人一到這兒,就會被這個夢魘纏住。
她不信邪,拉開窗簾,日光大亮。這兒海拔比申城高,太陽比申城近,陽光照在床上,能滲透厚厚的鵝羽被。
知意點燃床頭的薰香,摸出眼罩戴好,重新入眠。
還是有夢境再次纏繞上來,這次她呼吸沒有了桎梏,但在很悲痛地哭。一個陌生中年女人從身後環抱著她,她側過來,那女人輪廓像刻在她的心肺中一般,有前世今生的面熟感,卻想不起究竟是誰。
哭到難以自抑,自然而然醒來。
知意摘下眼罩摸了把臉,還真的是溫熱的淚。
不能再睡了。她心裡有些慌,乾脆出門,到酒店私人公園去玩。
明城的植被覆蓋率和植物多樣性不輸東南亞,蜜蜂蝴蝶也都格外忙碌,飛進飛出。很多來度假的小朋友,在噴泉旁邊追著蝴蝶玩樂,手中拽著風箏的滾輪。
陽光、綠意、孩童,她在這兒停留,驅散夢裡的霧霾。
……
許則勻一路狂飆,從翁乙到明城,竟然午飯時間就趕到了。
下車小跑著進大廳,卻聽前臺說孔小姐不在房間。許則勻蹙著眉,拿出手機。
高高大大,肩寬腿長。最普通的軍綠色棉麻襯衫,下面是闆闆正正的牛仔褲。什麼都不做,站在那兒就往人眼睛裡鑽。
有膽子大的女孩靠近圍著他左看右看,小心翼翼開口問:“你是許則勻嗎?”
他鴉羽一抬,露出邪魅的眼眸,很有禮貌點頭說:“是。”
手裡還操作著手機,點開知意的頭像,打語音電話。
那女孩小跑著向前臺要了支筆,右手拉著左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