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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藺楓抓住希陽的手往陽臺上去，微風吹過，桌子上的紅蠟燭隨風搖曳。

希陽的瞳目被流動的蠟燭照亮，有種窒息的美艷。

「你還準備了蠟燭？」

「嗯。這算約會吧？」

希陽斟酒的手微微停頓了下，笑了一下接著倒，「你說算就算吧。」

藺楓眼角浮起一絲不明顯的笑，說：「如果稱得上的話，這便是我的第一次約會。」

希陽將桌上的高腳杯裡倒上淺淺的一層紅酒，遞給了藺楓，「第一次約會？你以前沒談過戀愛嗎？」

藺楓接過，搖晃著酒杯，道：「沒有。以前太小，到了談戀愛的年紀就會悶著頭去學生物，因為頌頌的一句哥哥，我想活下去，撐到了現在。」

「……」

希陽輕輕哦了一聲。

藺楓偏頭看他，笑著：「怎麼了？吃醋了？」

吃你個頭。

希陽說：「……有點。」

藺楓哈哈一笑，捏起希陽的下巴在他嘴角啄了一下，「……遇到你之後我才明白，對頌頌只是哥哥對弟弟的情感。你身上的感覺，是頌頌給不了我的。等他醒了，我就把他送走。」

「……」

希陽著急給藺楓下藥，轉移話題後催促道：「你不喝嗎？」

藺楓神秘地眨眨眼睛，把醒好的酒潑在了希陽身上。

「……？」

希陽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滿脖子的酒，還以為藺楓意識到了什麼。

結果下一秒，藺楓撲了過去，用舌尖卷著希陽鎖骨上殘留的酒漬，「……這樣喝才香。」

希陽快嚇死了，心臟震個不停。

「寶寶，你心跳好快。」

希陽紅著臉把他推開，奪走他手裡的空杯，背過身子給他添酒，悄咪咪地把溫嶼落給他的藥倒進了酒裡，「你能不能好好喝一杯。」

藺楓還在憶著希陽亂跳的心臟，昏暗的光線中，他的面容散發著柔光，「為什麼跳那麼快啊，希陽，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希陽將藥沫晃勻，轉身把紅酒給了藺楓，嘴上道：「是，喜歡你。」

燭光下的紅酒像璀璨發光的紅寶石，藺楓身子靠在陽臺的護欄上，被希陽哄得高興，剛要把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突然頓住了。

酒裡有東西。

他的微笑瞬間止住。

希陽還渾然不覺藺楓已經看出來了，歪著頭問：「怎麼不喝？」

藺楓不願意相信月光下的這一幕是假的，他剛有開心的情緒，在看到這杯被下了藥的紅酒後瞬間崩塌。

希陽還是要逃。

希陽還在騙他。

藺楓的胸腔被燒的很痛，突然哼哧一笑。

希陽皺了皺眉頭，「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

藺楓雙眼含著淚花，道：「希陽，你逃不掉的。」

「？」

希陽還沒細品這句話的意思，藺楓捏著酒杯，仰頭喝得一乾二淨。

是個圈套他也進了，誰讓畫圈的人是希陽呢。

呼吸進到肺裡，彷彿化作了酸澀的火流，痛，真的很痛。

藺楓頭暈沉沉的，在閉上眼睛之前，把希陽的最後一個表情臨摹到腦海里，倒在了被風吹過的陽臺上。

希陽在這一瞬間是不知所措的，藺楓剛剛話中的意思分明是知道了酒有問題。

也對，也對，他那麼小就開始學生物，實驗室裡的東西他都摸了個透，什麼成分和成分混合在一起會導致什麼反應，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那為什麼還要喝？

希陽心中第一個產出來的想法不是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