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感激(第2/2 頁)

“小子，既然我已經告訴你這個世界不存在什麼奴隸魔法，那麼你的決定是什麼呢？要不要留在這裡？”

妮妮斯斜靠在椅子上，醉眼朦朧地看著艾爾。她的手中握著一杯葡萄酒，卻因為情緒的波動而微微顫抖。

艾爾皺著眉頭，眼前的黑泥怪物雖然幫助了他，卻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噁心。他在心底裡始終認為，一個人的外表往往能反映出他的內心。

畢竟在艾爾長年累月的常識裡有一個概念，那就是面由心生，一個人的心很醜陋的話，那這個人看起來肯定不會有多好看。

而眼前的妮妮斯，就是如此醜陋的黑泥怪物。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呢？”

艾爾問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

妮妮斯輕輕地笑了笑，卻沒有任何回答。

她仰起頭，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將杯子砸在桌子上。

酒杯在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讓艾爾不禁感到心跳加速。

“小子，這裡有很多人都像你一樣，他們或是失去了親人，或是被冤枉了罪行而即將成為替死鬼的人。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同病相憐的人。”

妮妮斯緩緩地說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艾爾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彷彿要衝破胸膛。

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杯子，卻不小心將手指割破了一些。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流出，滴在杯子邊緣上，與妮妮斯那黑色的泥漿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世道……真是不堪入目。” 妮妮斯粗魯地罵了一句。她的身體晃了幾下，似乎有些頭暈目眩。然後她扶住桌子，努力站穩身子。

“就連百年前的艾麗絲大人都會被人冤枉，可見這個世界已經混亂到讓人感到無力挽救了。”

這番話或許只是妮妮斯的情緒發洩，然而，關於艾麗絲的那句話卻讓艾爾彷彿遭受了五雷轟頂。

此刻，艾爾愣在了當場。

他的心中猶如翻卷的海浪，在猛拍著岩石。

而那每一朵濺起的浪花都澆灌在了艾爾的心中。

——在他的母親被世人痛罵的現在。

他竟然聽到有人願意為他母親說話，一下子，他內心的感動以及激動之情在心中無以復加。

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淚水浸溼的畫卷，變得不真切且難以分辨。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試圖平復內心的激動，卻發現那股感動和激動已經超越了言語所能表達的範疇。

眼淚水從艾爾的雙眼中滑落，宛如斷線的珍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溫熱而溼潤。

這一刻，他的心被無盡的感動和激動所充盈，讓他無法自已。

——他閉上了雙眼，任由淚水在臉頰上流淌，心中卻充滿了對妮妮斯的感激和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