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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寫,何為愛情?一日三餐,晨暮日常,良辰美景,娶你為妻。
他想他可以不奢求那麼多。
烈焰火海之中,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同袍,生死契闊,與子成說便好。
難得連著半個多月沒有警情,安穩的日子卻在招標公告發出不久後的一天被打破了。
臨近中秋節前一週,新調任的副大隊長終於走馬上任,在一個飄著毛毛細雨的清晨,整裝出現在了省屬消防特勤大隊的訓練場上。
陪同在旁的是奚楊與司務長何磊,講旭和姚宏偉也來了,只有塗科不出意料地不見蹤影。
新副隊的各項履歷在整個消防系統裡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但更為人津津樂道的是講旭對他的偏愛,比姚宏偉對奚楊有過之而無不及。
塗科不瞭解也懶得了解,而奚楊在崇懷時就對這位二十歲立功入黨的年輕戰士有所耳聞,後來也陸續聽到過一些訊息,說他接受表彰後攀上了某部首長的姻親,二十六歲就結了婚,自此仕途坦蕩一馬平川,跟塗科同歲,卻上上下下都比他吃得更開。
這麼說來,從省消防救援總隊到省屬特勤,於他算是下放。
還屈居在塗科手下,連塗科都想不通他為何會願意。
秋分一過便是一場秋雨一場寒。戰士們前幾日才換了秋冬作訓服,這位新副隊卻還穿著短袖襯衫,一副筋骨強壯不畏嚴寒的硬漢派頭,身量與塗科差不多,長相倒是全不如他,眉眼間毫無親切和善之感,看人帶幾分陰鶩,幾分猜忌,一來便有股火燒全營之勢,不等奚楊開口就自我介紹道:「鄭疆,原省消防救援總隊隊長,來這裡是接替向宇的副隊長一職。」
「我的工作方式比較嚴格,不喜歡無組織無紀律的部隊,也不喜歡自由散漫的戰士!」他保持著稍息的姿勢,兩手背在身後,胸膛隨著底氣十足的聲音不斷起伏。
「既然今後要長期相處,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希望各位儘快適應我的節奏!」
直到六個中隊的戰士反應過來,集體喊出「是」之後,他才滿意地頷首,轉頭看了奚楊一眼。
「來之前我就聽說省屬特勤是個比較特殊的地方。」他嘴角忽然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直屬管理卻形同放養,說好聽點叫現代化人性化,說難聽點,就是一群享受特權不幹正事的酒囊飯袋!」
此話一出,隊伍裡當即有人沉不住氣了,握緊拳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教導員,卻發現他和姚宏偉一樣,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鄭疆接著又說:「想必大家都很清楚自身的不足,跟省總隊的差距,也明白上級為什麼會調我過來。所以從今天起,一個月之內,我會親自整頓內務,監督訓練,希望大家配合,儘快摒棄過去那些不好的習慣和作風!」
「優勝劣汰,一個月之後,作為新中隊成立的先決條件,不符合要求的戰士,一律予以調回原轄區處理!」
翻過今年,省屬特勤建立也已近兩個年頭。所有戰士都是從不同城市不同轄區的普通中隊裡抽調而來的精英,立過大小戰功的不在少數。
來到省屬特勤這兩年,不論戰士之間,還是跟塗大爺、教導員和向老師,早已親如一家。三人在管理隊伍方面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手段,卻同樣心懷若谷、不矜不伐,從不以氣勢凌人,而是以身作則,用成績和作為說話,帶出來的戰士也同樣具備嚴於律己的作風習慣,知道領導給的自由要用自尊自愛和自覺去換。
何來那人口中自由散漫一說。
當天下午食堂裡舉行了簡單的歡迎儀式,但鄭副隊只露一面就匆匆離開,連老方特意準備的點心都沒瞧一眼,似是要以此與下級劃清界限。
一群人興致缺缺地散了場。離開之前,姚宏偉單獨跟奚楊去了趟辦公室,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