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長公主的苦心(第1/2 頁)
項錦逸是平南王的小女兒。 平南王乃當今皇帝的結拜兄弟,受封為異姓王爺。早年在與南邊的褐攜國交戰時,皇帝御駕親征遇過一次險,平南王冒死救下。如今依舊鎮守在褐攜邊境。 他有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陸續提拔為少將軍,女兒項錦逸受封為雲陽郡主,在郡主中最高等級,僅次於公主之下。 項錦逸又是無思居士的親傳弟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出色,自然有幾分孤高氣韻。無思居士與太息尊者交好,項錦逸也常隨師父出入太息宮,因而結識了白惑,對他心生愛慕。 五年前的一場皇宮沐海花宴,白惑作為當時知音琴會的名譽會長,自是在宴會上獻琴一曲,而項錦逸自願伴琴獻舞。一曲一舞,一男一女,如仙侶佳偶,渾然天成,叫人羨煞。 當時,千里眠與天紇作為皇室成員自是在宮宴之上,皆目睹了這一幕。 宴上,男女可互贈沐海花,以示愛慕之情。千里眠和白惑收到的沐海花不相伯仲。而玉琮與項錦逸的花,都贈給了白惑,只是白惑面對桌案上成堆的花,一朵都未帶走罷了。 由此,眾人便知,雲陽郡主竟亦是心悅太息宮的白惑少尊。玉琮為此在宴會結束之後,還在宮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這些年,沒少和項錦逸紅臉。奈何,這兩人爭鬥的後果,卻是讓南蕎這個天降未婚妻給殺了個措手不及。 “你這話說的,就是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要這麼做啊。你看,玉琮雖然是我侄女,但錦逸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雖然有些矯揉造作,但是總的來說,還算溫和,比玉琮讓人舒坦一些,那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希望小輩得償所願嘛。” 千里眠眉宇緊皺:“姑姑,這是太息尊者定下的親事,你胡鬧什麼。” 天紇也不悅了:“我知道你從小崇拜那老頭。好,我不胡鬧。但這事,我最大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你嘛!” “為我?” “對啊。”天紇有理有據,“你也看到了,前兩日玉琮的宴上,白惑與南蕎那表現怎麼看也不是裝出來的,他們這般情意綿綿,今後哪有你的位置?” 千里眠眯眼:“這又關我什麼事?” “哎你別否認!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你動動手指,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一看你看南蕎的眼神就覺得有貓膩!更別說你還甘願跳進沉花湖裡去救她。若說你不喜歡她,我願意挨三十軍鞭!” 千里眠一頭黑線:“你哪次猜得中我想的什麼。再說我就見過她兩次,哪有什麼貓膩?” “別狡辯,旁觀者清!這男女之間的那點道道,我還從來沒有看錯過!”天紇義正言辭,又突然想起一事,怒道,“泉升都告訴我了,你跟南蕎還有生意上的往來!難怪那天說什麼讓利二成,把我奇怪的!你還不承認對她有意?!” 千里眠扶額無語:“姑姑起碼先給我找一個兩個姑父再來操心我的事吧,我走了。” 說完,徑直轉身走了。 “你這臭小子!越發沒大沒小了!”天紇虛揚了一下手,狀似要打他,然後嘀咕一句,“我好心幫你,居然不領情,朽木不可雕!” 太息宮回程的馬車上,南蕎看著放在手邊的琴盒凝思。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那時彈琴,彷彿手指的起落帶著長年累月的熟稔,已經形成了肌肉的記憶。她現在回想,卻又想不起是如何彈奏的了,而且她看到的幻境,如此真實,便像是她真真經歷過的場景。 她怔怔看了一會自己的手,忽然道:“白惑,你認為人有前世麼?” 他以前曾大大方方提及過懷疑她前世記憶未清。 她穿越而來,勉強可以說有一世前世,但是,那真正的前世是否真有? “怎麼忽然這麼問?”白惑見她發了一路的愣,便知她在疑惑。 南蕎看著白惑:“你不奇怪麼,為什麼這琴只有我彈得出聲?我明明從來沒有學過彈琴,卻能彈出一首曲子,連我自己都解釋不了。” 白惑深深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你本就生來不凡,有一些解釋不清的事也是正常。就如同我師尊也解釋不了我身上強大的靈力。而且,沉花湖底那水晶殿座椅上的光團,蘊含著巨大的靈力。它從座椅上凝聚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