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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撥出一口氣,道:“你說呢?”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問。
“我要的你給不起。”
單扶搖捂著臉,肩膀聳動,笑出了聲。笑聲響徹狹窄空間,段秋梅目光微沉,欲要撤離,一道黑氣從天衝來,一下將她拉到他的面前。
單扶搖抬起了頭,湊近了她,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邊。
“你要我的命對嗎?”
段秋梅道:“……沒有。”
“我對你不好嗎?”單扶搖倏爾掐住她的脖頸,蒼勁有力佈滿疤痕的手指寸寸收緊力度。
她早已被廢,如今能殺看守她的人不過是利用符籙,乘著他們震驚城池被破,心神不寧,疏於防範,偷襲罷了。
現下正面對上單扶搖,自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脖頸疼痛,進入肺腑的空氣稀薄,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手臂一顫,手指張開,符籙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我明明對你那麼好。”單扶搖說。
段秋梅耳邊一陣轟鳴,聽不清對方的話,她費力地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對方猛地加重了力度。
段秋梅洩出幾分痛苦之色,但她依然維持著那個嘲諷的笑容。
單扶搖不再說話,她對進他的眼睛,那是無底深淵,一片漆黑,唯一的光點是她的花鈿。忽然,花鈿晃成一片光影,單扶搖鬆手,將她摔到地面。
段秋梅尾脊骨痛得似乎破碎了,她重重咳嗽,攥著衣襬,垂著腦袋,低低呼吸,竭力恢復正常。此刻,光滑冰冷的竹質地板成了她唯一的支柱。
單扶搖看了一會,半蹲下來。
“夫人。”
“夫人。”
“夫人。”
他連喊了三聲夫人。
“你知道我回來做什麼嗎?我本來是要走的,此處不適合發展了。”
笑聲止住了,他抬起了頭,看向段秋梅。
“我做這一切難道有錯?誰沒有野心?我不求你幫助我,但求你不要拖累我,這很難嗎?你總是沉浸在過往,有考慮過我嗎?當初我想要同你在一起,你兄長打斷我雙腿,百般羞辱,我入贅段家那日,你兄長給我下蠱,逼我給你下跪,婚後種種尚且不提,我為何不能設計殺了他?你為了你兄長,將我害入此等境況,你可有半點心疼?”
段秋梅心底一顫,莫名的情愫上湧,她抬起手,想要觸碰這個年少時的驚豔存在。兩雙手相觸,對方的體溫順著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神經震顫,晃來晃去,連成一片血色的海洋。
段秋梅神思恍惚一瞬,驟然清醒,她猛地拍開對方的手,雙手撐地,朝後退上數步,以一種疏離又防備的姿態,冷冷笑道:“我心疼你,誰心疼我家人?誰心疼這滿界無辜者?”
單扶搖無奈道:“看來我們是始終都不能達成一致了。也罷,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你可願跟我走?”
對方的目光太過悲切,盛滿期待。
畢竟有著幾十年的情感,段秋梅不敢賭自己的心,她避開了他的目光,道:“你不必深情款款,在我身上廢心思,我是下了毒,但我沒有解藥,你即便此刻將我生吃了,也不能解毒,因為我自來見你,就沒有做過活下去的打算。你也不必想著拿捏我,威脅討伐你的人,我是死是活,於他們而言,並無什麼不同。”
單扶搖定在原地,片刻,恢復如常,他撐膝起身,面容平淡道:“你既然如此說,我更要帶你走,否則毒素侵入五臟六腑,生不如死。我不相信那群無用之輩有能力救你,即便是溫見雪。”他說罷,捏住段秋梅的肩膀就要帶她離開。
下一刻,對方的身影如煙一般消散了。
竟是陰陽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