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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緊了唇:「他不是膽小鬼。」
小花嘆了口氣:「不是歸不是,哎。」
結果還沒等它搜尋到季硯的位置,一束鎂光燈「啪」的一下打在江闕闕身上。
小花的聲音戛然而止,全場針落有聲。
剛才完全沒心思聽陳導講話的江闕闕瞬間懵起來,她吞嚥了口口水,求助地看向舞臺。
結果就看到一身正裝的季硯。
他拿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粉玫瑰,鼻樑高挺,腰背挺拔,純白的高定西服把他顯得矜貴又優雅。
如果童話裡描繪的白馬王子可以有模樣,那一定是這樣。
江闕闕聽到自己漫長的吸氣聲。
他與她對視良久,而後向她走來。
小花驚喜的尖叫聲吵得她想哭,她忽然就懂了為什麼有人會希望時間止於一刻,她之前其實很不懂,世界美妙,為什麼有人會貪戀幾秒的美好。
但她現在懂了,這幾秒的美好,是可以感動回味一輩子的。
既然願意回味一輩子,那一輩子止於此也沒什麼不好。
她看見他一步一步走來,步履從容。
她看見他在她身前單膝跪下,眼神堅定,眉目低垂。
——像是終於戰勝了自己一樣。
季硯見她只是笑,不說話,有些慌亂地拉過她的手,虔誠地輕吻她掌心:「闕闕,選我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沒有選他,然後她就看到季硯的餘光時不時飄到那一堆粉紅色信封上。
他怎麼那麼能想,又這麼愛吃醋?
「答應他,答應他。」有人在喊。
「在一起,在一起。」還有人在喊。
江闕闕終於笑出了聲,在一堆媒體人的歡呼聲中,接過他握在掌心的玫瑰。
他說:「我的靈魂很貧瘠,只能飼養好一朵玫瑰。」
他問她:「你可以屈尊去我的靈魂裡,住一下試試嗎?」
她笑彎了眼睛,問他:「哼,你是不是還缺一句話?」
他認真點頭:「我愛你。」
收官夜結束前的十分鐘,兩人從酒店的通道偷偷溜走。
無他,江闕闕趁亂看了眼微博,兩人的超話半小時從超話第三升到第一,裡面張燈結彩,全是哇哇大哭的燕雀女孩,因為湧入的新人太多,目前已經全面崩盤,季硯的屬下甚至開始輔助維修。
今晚註定是很多人的不眠夜。
一到家兩人就吻在一起,不同於以往熱烈中帶的剋制,而是兩頭野獸,互相撕咬糾纏,恨不得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兩人從玄關處吻到主臥,外套,圍巾,鞋子,凌亂地落在客廳的地毯上,迷亂又深情。
江闕闕在無休止的剝奪與予求之中,近乎窒息,終於,她拽住季硯已經脫下一半的衣服,提出微弱的抗議:「我要洗澡。」
季硯說好,然後他的手撫摸過她短旗袍的任意角落。
任意。
他的手好熱,隔著衣服幾乎要熨燙融化了她,她覺得她的肌理開始痙攣,帶著無以言明的渴求。
終於,季硯低喘著氣放過她,把白襯衣的扣子在她面前一一解開,脫下,轉身走進浴室。
三分鐘後,江闕闕被騰空抱起,整個人以一種失重感,落入溫水中。
她那昂貴的旗袍徹底黏在身上。
她籲氣:「好貴的。」
季硯一邊幫她拉拉鏈一邊笑:「要不以後衣服都買兩套?」
她氣得胡亂咬他。
背如美玉,整個呈現在他眼前,他又探手去捏她的腰:「那些信你看了嗎?」
她早就化在他的掌心裡,哪裡聽到他說什麼:「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