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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周秋萍也搞不清楚古文濤是啥身份啊。她完全沒有探究的慾望,只朝人微笑:「你好,侯曉斌同志,我是周秋萍。」
侯曉斌趕忙回禮:「你好你好,周……同志,我是侯曉斌。那個,辛苦你啊,謝謝你,要沒你,我估計阿成懸。」
周秋萍立刻否認:「沒有沒有,我也沒幹啥,就是在旁邊打打下手。」
一路上大家就彼此假客氣,試圖不冷場。得虧四個輪子跑得快,證券公司也不遠,否則三人能在吉普車上尷尬到社死。
餘成最鬱悶,平常他無論是和周秋萍還是侯曉斌單獨呆一塊,雖然話說的也不多,但好歹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彆扭吧。
好在車子停在證券公司樓下,大家都顧不上其他了,趕緊交易才是真的。
侯曉斌頭回參加國庫券買賣,感覺大開眼界,原來不同年份的國庫券賣出去的價格都不一樣。
嘖,果然無商不奸。證券公司的這幫人裝死呢,還想一個價錢包圓,結果這位周秋萍同志拿出一張紙,一個個地報資料,愣是將83年的國庫券以127的價錢、84年的國庫券以119的價錢賣出去。這比107 的價格分別高了20和12塊啊,單是這部分國庫券就多掙了102200元。
十萬多塊,要是去年有這錢,他們手上的專案就不會被迫停下。雖然說繼續下去還得再投錢,但能堅持一天是一天啊。
侯曉斌一時間心情無比複雜。
他全程旁觀,眼睜睜地看著361萬元票面價格的國庫券變成420萬,簡直跟變魔術一樣。
沒有走私,沒有爭場子,沒有劍拔弩張更沒有荷槍實彈,居然就這樣輕易地增長了財富。
從小聰敏過人,否則也沒機會年紀輕輕就投身於軍工研發的侯曉斌困惑了,這超出了他的知識儲備範疇。
直到交易結束,餘成招呼他走人,他才恍恍惚惚,不時抬頭看一眼周秋萍。
這人看著平平無奇,嘴皮子可真利落,跟證券公司的人對上半點兒都不怵,完全不退讓。
他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跟對方談,那肯定是人家報什麼價就什麼價。他小時候賣蟬蛻給供銷社也沒聽說過能還價啊。
唉,看來做買賣真不是他的菜。可是他們部門的頭下班後都賣麵條餬口了,他們要是再不想辦法掙錢補貼,那整個團隊的人可會跑光了啊。
上個月就有人問他想不想出國。
侯曉斌思緒萬千,將鈔票扛上吉普後,他本來打算開車的,鑰匙卻被餘成搶走了。
「得了,你老實坐著,我看你魂都沒回來。喂,你去武漢行嗎?」
侯曉斌反唇相譏:「不好意思,你還是擔心下你自己吧,我跟小山比你交情深。倒是你,去烏魯木齊行嗎?別逞強啊,兄弟,不行你早說,省得耽誤事。」
「滾,老子輪到你說不行了?」
錢滾錢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的連高利貸都拍馬趕不上。他們甚至捨不得浪費時間在海城吃頓飯多聊兩句,直接往火車站去。
那裡已經有兩人等著。其中一人負責將吉普車開回去,另一人則直接將火車票分給大家。
「本來想買機票的,但實在買不到,機票太緊張了。」
餘成雖然之前就知道這事兒,但還是掩飾不住失望。因為從海城到烏魯木齊,特快列車要開79個小時,三天三夜都不止。
有這個時間,他可以來回海城和武漢之間一趟,讓財富翻倍了。
可是他也知道開拓新戰場的重要性,所以這趟必須得跑。
上了車,餘成詢問周秋萍的意思:「要不到了省城你就回去吧,等我回來後咱們再去上海。省得你在外面想小孩。」
上次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