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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五日,那些仇家便能尋到附近。幾個月下來,我那族弟自知再難有任何能力守護自己手頭的東西,於是決定冒險一試將東西交到我的手裡。這完全是一場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博弈,因為誰都不知道蒙氏的仇家僅僅只是針對他們這支嫡系有了特殊的感應,還是已經有能力能夠將所有殘存隱藏的蒙氏從茫茫人海中一一剝離,最終全部屠殺殆盡。”
想到自己那些被屠戮的族人,雖然其中有許多都是未曾謀面,只是純粹在血脈上或許還有些許的聯絡,但是老村長一向慈和的臉上,隨著自己的敘述還是佈滿了憤恨與寒霜。
小柔雖然本名姓秦,但是自己的母親也是蒙氏的一員,十餘載無憂無慮地生活之後,驟然聽聞有許多自己的親人,其中肯定不乏一些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弟弟妹妹已經在自己生命中最純真燦爛的年紀被人以莫名的仇殺奪去了生命,止不住得兩眼泛紅,默默垂下淚來。
而蒙木,雖然只是老村長領養的一個孤兒,但從小到大,記憶裡的每一樁事情與整個蒙家村都是息息相關,對於蒙氏的感情與蒙家村的其他孩子並無任何差異。此刻,聽得蒙氏在千年裡,一度遭受如此大的災難,已是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立刻與那些殘忍無情的儈子手拼個你死我活。
勉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顯然對於這類沉痛往事的回憶讓老村長內心分外得不好受,聲音中略帶沙啞地繼續道:“原來,按照我那族弟的本意,是打算編造一個合適的理由,無論如何將匣子留在我蒙家村裡,搏上一搏再說。雖然原本同為蒙氏族人,但是連番變故下來,對於人心,他已不再有太高的期許。他怕蒙家村人可能會為了顧及自身安危,從而拒絕接受儲存蒙家世代流傳的匣子,以致最終落入歹人手裡。但是,我那族弟的兒子卻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更遑論生死這種大事。於是,他把自己所知的前因後果,全部一五一十的對我告知。”
“千餘年前,當初偌大的蒙氏,有子弟在外出歷練中,意外獲得造化之石。在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到其具體作用之後,蒙氏便欣喜若狂地在族中開始了造化之石的契合測試。奈何,這等族中隱秘竟是不知為何被洩露了出去。於是,蒙家不日便遭受到了其他各族毀滅性的打擊。當然,曾經的蒙氏畢竟非今日可比,雖說意外來得十分突然,但是在蒙氏一族拼死頑抗之後,最終還是有部分核心子弟帶著殘餘的三顆造化之石逃離了險地。近千年來,這些主脈弟子一直未曾停止契合測試的進行。可惜,上蒼似乎與蒙氏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近千次的嘗試,蒙氏之中竟至始至終都未曾誕生出一個契合者。對於日復一日,愈發虛弱的蒙氏來說,復仇亦或者是重振蒙氏越來越像是水中撈花,鏡中取月一般,不切實際。而高高在上但一直表現平凡無奇的造化之石,對於蒙氏子弟而言,反倒更像是催命之石、詛咒之石,時隔千年之後,又再次導致這一支蒙氏嫡系的滅門案起。在顛沛流離的亡命路上,我那族弟與兒子兒媳對於造化之石最終的去留,也爭論過不只一次。可是,千年的守候,到了這最後的關頭,誰都沒有勇氣就這麼讓它化為一股永遠的不甘心。只是三人也都知道,他們這一脈蒙氏已經再無能為力,繼續將這場未完成的夢想延續下去。因此,唯有退而求其次,將目光放到蒙氏其餘的支脈裡。而我,以及蒙家村其餘的那些宿老們,在瞭解了這千餘年的恩怨情仇之後,必須也要作出屬於我們自己的選擇。當然,不論我們最終的決定如何,為了數百村民的安全著想,他和他的妻子都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蒙家村,唯一的區別只是匣子的去留而已。”
“或許是因為他的坦蕩,也或許是作為我蒙氏族人,骨子裡都殘存有千年而未被磨滅的骨氣,我與村裡的宿老們在簡單的商討之後,便集體達成一致,下定決心將那匣子秘藏於村中,誓死將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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