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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玲這才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是」
晏宇介紹:「這是晏辰的同學鍾瑩,這是關玲,我記得你們在我家見過一面。」
關玲上下打量她,沒有印象,鍾瑩卻笑起來:「哦,原來是那天去晏伯伯家做客的姐姐,你好。」
聽她喊得那麼熟稔,關玲也禮貌笑了笑:「你好,是學妹啊,今天有節目?」
「嗯。」鍾瑩的注意力彷彿都集中在小提琴上,目不轉睛盯著,「可惜剛剛跟晏宇哥哥說話,錯過了學姐的表演。我只在電視裡見過小提琴,挺喜歡這種樂器的,能摸摸嗎?」
關玲也是參加了聯歡會才知道,全校學生通樂器的不少,但大多是民樂,或者普及較廣的手風琴之類,高貴優雅的小提琴只有她一個人會。
所以她對鍾瑩的土包子樣並不意外,拎著琴盒去排練時,早就收穫了很多好奇艷羨,虛榮心大大滿足。
她大方地將琴遞過去:「喏,你看吧,小心指甲不要刮到。」
鍾瑩接過來看了看,琴身沒有logo,看做工不像她熟悉的那幾個品牌。她看似小心翼翼地將琴架在頸窩,搭上琴弓,「學姐,是這個姿勢嗎?我可不可以拉一下?」
之前拉二胡的同學也提過這種要求,關玲有心理準備,畢竟愛好音樂的人誰能不拜倒在小提琴的音色魅力之下呢。
「可以啊,不過沒接觸過的人可能拉不出聲音,或者」她和晏宇對視一眼,想起了自己剛學琴時的恐怖噪音,噗嗤笑出聲,「很難聽。」
「鍾瑩鍾瑩,快來,要候場了!」
正在這時,臨時舞蹈小隊的隊員過來喊鍾瑩,她一邊答應一邊手指翻飛,琴弓顫動,流暢地拉出一小段看似雜亂無章的曲子。然後迅速把琴還給關玲:「謝謝學姐,我去候場了,學姐再見,晏宇哥哥再見!」
她很快擠進人堆不見,晏宇尚無所覺,微笑道:「有點天賦啊,第一次能拉出聲音不錯了,比你那時候鋸木頭強。」
身邊半晌無聲,晏宇轉頭一看,關玲僵立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嘴唇微張,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怎麼了?」
「她是誰?」
「剛不是說過了,晏辰的同學。」
「她學過小提琴?」
「不瞭解,什麼意思?」
關玲眨了眨眼:「你知道嗎?她剛才拉的是查爾達什舞曲。」
晏宇對音樂沒興趣,自然也不知曲名,「開什麼玩笑,亂七八糟的難道不是噪音?」
「真的,我練琴九年了會聽不出來嗎?她按弦跳弓的手法絕對不是初學者!」
晏宇想了想:「也許她家裡送她學過。」
「那她為什麼要說從沒見過小提琴,還裝模作樣的問我姿勢?」關玲對鍾瑩的印象一落千丈,感覺自己被擺了一道,心裡極不舒服,凌厲地瞪向晏宇:「對了,你為什麼在這裡?剛她說在和你說話,你們說什麼了?」
晏宇蹙眉:「是晏辰託我來找她的。」
「找她什麼事?」
關玲有點咄咄逼人,晏宇口氣冷下來:「你管的真寬,我要回去看書了。」
他轉身就走,關玲原地跺腳,卻還是忍不住追在後面:「晏宇,晏宇,那學妹不老實」
學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呃,她就是有壞心思。
聽到晏宇誇關玲厲害,鍾瑩不屑極了,心說他果然和「藝術」有壁,對音樂,戲劇,舞蹈,繪畫,雕塑等所有表達美的東西都是門外漢。家裡有不少藏品,但多是交給專業人士代拍的,他看中的是價值,而不是藝術核心。偶爾去聽音樂會,看畫展的行為也是基於推不掉的邀請,直接被他劃為社交活動。
這麼說吧,他比較感興趣的影視劇型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