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至334頁(第1/5 頁)
鄉下和城裡的熱鬧方式就是不一樣:在這裡每天都能見到不同形式的娛樂活動,光說姑娘、小夥,老頭、老太們那身五顏六色的裝束就夠給人們帶來耳目一新的感受了,何況還有不少人愛在臉上塗抹些豔麗色彩裝扮成多種動物的模樣,還有把自己裝扮成稻草人慢悠悠的踮著‘舞步’,聚集到了麥場的開闊地方,面部朝東祭祀著太陽;張強也跟著作揖,乞求上蒼保佑恩人,告別厄運。
到了晚上,多種多樣的隨意動作引得圍在篝火邊的人們歡聲一片,舞的最好的隊伍還可以得到人們送上的黑麥麵包和少許的鹽巴;人們盡顯無憂無慮、無親無疏,盡情的歡樂,沒有誰還能牢記著之前的貧窮生活,忘記了辛苦的勞作。
直到所有人都跟隨著稻草人的隊伍來到了村莊的邊緣,看著他(它)們將漂亮的自身像變魔術一樣全部燒燬時,人們這才跪拜祈禱、告別寒冬、喜迎春天,隨後便開始了通宵達旦的狂歡。
愉悅心情的背後也預示著人們從明天開始又要回到日復一日、忙忙碌碌的辛苦勞作之中。
睡眼惺忪的安娜在臨走時還對大家說:“明年我們還要來這裡團聚。”方姨和趙褔聽了都樂的合不攏嘴。
為了褒獎契柯夫的用心良苦,阿芳用心良苦的建議大家都一起先回家中續趣,次日再送東平和安娜返回。
阿芳開啟房門時還以為是走錯了地方,她後一步看了看門頭後又走了進去,跟在後面的人這才發現是房間裡多了許多大孩子。
玩的正起盡的大人們和有些拘謹的孩子們形成了不小的反差,誰知趙褔從大人的胯襠裡鑽了過去,改變了尷尬的氣氛說:“姐姐,姐姐,你要是帶上他們和我們一起去玩那該有多好呀。”“是啊,”方姨也緊接著說:“你媽媽在路上還說你在家看書哪。”婭琴對她笑了笑沒有吱聲,小夥伴們都知道她這會說的有些不適時宜。
安娜平時就喜歡孩子,便對大夥說:“你們玩你們的。”說著就挨著婭琴和這幫小夥伴們攀談起來。
剛剛開啟心扉沒過半月,新時報上登出了一條爆炸性的訊息,它道了姓,未指名:“身為貴族海軍軍官,不思國憂,反與異端分子沆瀣一氣,圖謀不軌,渙散軍心。為以正視聽,將其革除軍職,發配至‘尤克塔’做苦役……”
這則訊息無疑給了當前凝重的社會氛圍增添了新的不安和恐懼,因為它來自於聖彼得堡,這就意味著貴族層面出現了裂痕,怨聲載道的聲音不再是工人與農民,上層社會的反逆行為同樣也要受到誅殺!這一切只有社會底層的人們才會把它當作下酒小菜,特別是先人延續下來習慣了鄉土民俗意識的人,才樂得讓統治者們在崩潰的邊緣獲得一絲喘息洩憤的機會,這一天正是禮拜日。
正在行走的張強得知這一訊息後,一屁股癱坐在了路埡上,過了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他痴痴的坐在原地漫無目的的看著來往的行人,突然間,他就變成了歇斯底里的模樣對著路人大聲的咆哮起來:“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否則不會是這個樣子的,他是個好人,他是個好軍人。”路過的行人紛紛向他投去了捉摸不透的眼光,有的還用手絹捂住口鼻,將臉側向了一邊,像躲瘟疫一樣迅速躲開。
猶如瘋子般咆哮的語言竟然也沒有說偏,真的讓他給說準了:皇宮裡收到的資訊內容完全與報紙上的內容相吻合,而伯力總署收到的覆電則是:“徹底毀滅。”從這時開始,各個城鎮都加強了保安措施,各車站、碼頭都增派了身穿米黃色制服的軍人值守,尤其是在剛剛全線貫通的鐵路沿線上,緊張的氣氛遠大於西部的戰事。
張強在一籌莫展的狀態下想到了安娜,她是否知道了這個可怕的訊息,如果她已經知道就一定會為他想出辦法來,起碼會比自己強些。在這件事上,安娜是唯一一根可用的稻草了,他在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