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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嬰寧一怔,被他的自負給逗得忍俊不禁,天啊,果然是欒馳的作風,這樣張狂,這樣迷戀美麗的事物。
“幸好你的妝是防水的,不然我真不敢想象,這麼久沒見面,一見面你是個大花臉,醜都醜死了。”
欒馳撇撇嘴,不敢想象自己的寶貝那樣狼狽。
忽然,他想起什麼,指了指天上,一臉不悅道:“我說了要20萬發,跟奧運會一個級別的,可惜那個死腦筋小領導非說汙染大氣,只給我了15萬。等我回去不搞死這群王八蛋,敢剋扣我!”
夜嬰寧這才如夢初醒,急急回頭看向人群,果然,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焦急的父母,以及黑雲罩面,渾身緊繃的周揚。
他對上她的眼,毫不猶豫地將身上的西裝脫下,周揚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然後身體一躍,姿態優美地劃入水中!
周揚同樣遊得飛快,像是一條蓄勢待發的劍魚,劈開水面,眨眼間就游到了夜嬰寧和欒馳的身邊。
他從水裡探出頭,抹了抹眼睛,甚至沒有看一眼欒馳。
向夜嬰寧伸出右手,周揚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淡然,連聲音裡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詫或者怒氣。
“我帶你上去。爸媽都等著,別讓他們著急。”
周揚輕輕的一句話,立即將如墮雲端的夜嬰寧從天空中拉回地面,重重跌了個大跟頭,她覺得渾身生疼,整個大腦也都徹底地陷入混沌中了。
第七十一章
周揚的手還懸在半空中,手心向上,等待著夜嬰寧。
她低頭,他的掌心紋路十分簡潔,絲毫不亂,愛情線、事業線、生命線各自清晰明瞭,一覽無餘。而不像是她自己的,三股線混淆不清,曖|昧不明,勾勾纏纏令人猜不透。
“嬰寧?”
見她許久不動,周揚的耐心終於即將消失殆盡,他略略提高音量,喊她的名字。
“爸媽在等著,你想讓大家等著看笑話嗎?”
聲音裡不復之前的平靜,周揚見夜嬰寧似乎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不由得加重了語氣,不自覺地帶了一絲訓斥的口吻。
他在部隊裡早已習慣了發號施令,上下級之間是絕對的尊敬和服從,平日裡難免也會如此,流露出一些軍人的威嚴。
夜嬰寧一怔,下意識扭頭,果然,所有人都在死盯著別墅前的游泳池,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不盡相同。
自然,也有許多人此刻正拼命忍著幸災樂禍的笑,用惡意的揣測來評判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也許過了今晚,關於她和欒馳的風言風語就會徹底傳遍整個中海市。
人人都有陰暗之心,能否隱藏,取決於外在環境和自我約束。而一旦條件允許,那膨脹的嫉妒情緒就會如漫天火焰一般將人全部吞噬掉。
是的,嫉妒,在場的男人女人,哪一個不會偷偷地正在嫉妒著此刻站在泳池裡的這一男一|女?
一個是生來就銜著金湯勺的紅三代,一個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富家千金。
若是僅僅這樣,那倒還沒什麼,只可惜,“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女方都已經嫁了人,人家丈夫還就站在旁邊。
這出戏,似乎才剛剛鳴鑼開場啊!
“笑話?誰是笑話,是我們,還是你?”
忽的,欒馳毫無預兆地冒出一聲重重的嗤笑,故意不去看周揚,他伸手輕按住夜嬰寧的雙肩,挑釁道:“寶貝兒,有人自己說自己是笑話吶!”
他的聲音不大,這幾句話,就只有三個當事人才能聽見。池邊的人只能看到他們的嘴在動,但是具體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聽不到的。
一股怒氣浮上來,周揚眉間霎時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來,注視著欒馳,一字一句道: